早上家裏長輩趕過來的時候鬱曉還沒醒,也許是太累了,彭遠澤就這樣告訴自己,手術已經結束了,妻子休息夠了就會醒過來。
大人們圍著兩個孩子高興的不得了,兩個小家夥眼睛還沒睜開呢,他們就在討論孩子像誰。
休息室裏隻有彭遠澤和鬱曉,其他人都在會客廳。
屋裏是黑的,為了能讓鬱曉休息的好一點,彭遠澤拉上了窗簾,此刻,他正站在窗前,透過沒關緊的窗簾縫隙往下看。
這條街經常會堵車,現在外麵應該嘈雜的很,但好在醫院的隔音效果很好。
男人心裏很亂。他平時急躁的時候會抽煙,但是鬱曉不喜歡煙味,他索性就戒掉了,有時心裏發急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掏口袋。想要幹幹淨淨的戒掉一個東西怎麼會很容易。
她現在無論是在名義上還是在身體上,都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就在剛剛,他們還有了共同的孩子,可他的心就是安定不下來,彭遠澤疑心孩子並不能牽製住她,就算鬱曉為了她母親的藥會忍住不做什麼跟他上演妥協認命的戲碼,可是這一點並不能牽住她一輩子,更何況,他心裏清楚的很,她不愛他。
想到這,彭遠澤不禁冷哼了一聲,他的雙手插在運動褲兜裏,挺直了腰。
現在他已經不能滿足於僅僅隻是將她跟自己捆綁在一起了,他想要更多,他不是一個貪心的的人,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認定了鬱曉隻能是他的人,他要她的全部,她必須愛他。
心裏還是難以壓製住有些暴虐的情緒,這些天鬱曉並沒有太過排斥彭遠澤的存在,男人才能有一種她已經認可他的假設心理,沒有硬性的做什麼,可接下來的日子呢,彭遠澤已經能猜測到接下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如果孩子不能支撐她踏實過日子,那接下來一定少不了爭執。
她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乖乖女的樣子,可她到底是什麼樣的隻有她自己和他知道,她不是個安分甘於妥協的人,不然,她怎麼能酗酒那麼厲害,還是酒吧常客。
彭遠澤走到床前,才發現鬱曉已經醒了,隻是沒說話。
“還痛嗎?”
“痛”
“想見見他們嗎?”
“算了,我聽到外麵的動靜了,先讓他們稀罕稀罕吧。”
鬱曉說話的聲音很弱,麻醉勁過了,她現在能清楚的感知到身體疼痛的部位。
”一點也不關心嗎。”彭遠澤盯著鬱曉的臉,試圖在女人臉上捕捉到他想要的表情。
可是隻有不耐煩,她又皺起了眉,果然,彭遠澤猜的沒錯,她就是覺得懷孕時孩子是她的麻煩,現在小孩生下來了,她身體上沒什麼負擔了,自然也不想再憋著委屈求全了。
她是改不了一些壞毛病的,彭遠澤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斜向別處,慢慢改,她擰不過他。
“是兩個男孩,大的叫彭譯陽,小的叫彭錚堯。”
“好,挺好的。”
彭遠澤搬了凳子坐到鬱曉跟前,看得出她不想聽,可他就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