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底唯一的希望一下子被撲滅。
餘枝坐在一旁讓人休息的椅子上,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那頭,賀泗看著被宋峰峰伸手掛斷的電話有點不悅,但他更是激動的按了接聽鍵,一張臉通紅,“能不能讓我聽聽我家寶寶的聲音。”
賀泗擰眉,拿著手機走進了洗手間裏,順便將門關上。
穀雪聽到他的聲音,似乎鬆了口氣,“賀總,我知道打擾到您了,但我在國外愛爾蘭的祖母知道國內的這些事情之後一病不起,我家是個很傳統的,這幾天因為童小姐,名聲壞了大半。”
他看著玻璃門上湊著的黑影,一定是宋峰峰在偷聽。
“需要我做什麼?”
賀泗掛斷電話之後就給跟著餘枝的兩個人發了消息,讓他們先回去,一邊打著電話給秘書訂機票,一邊離開了。
他走後,宋峰峰氣的打遊戲,但碰上一堆豬隊友,氣的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大罵道,“等我穆哥拍完戲以後,看我吊打你們這些孫子!看你們囂張的樣子!”
房間的門打開,佳佳拎著一堆肉跟菜走了進來,一邊換拖鞋一邊罵道,“整天就知道打遊戲,連公司的選址都是我去幫你看,你這就開始當老板了?”
宋峰峰關掉電腦,沒脾氣的過來接菜。
“對了,我師傅還沒回來嗎?不會遇見什麼危險吧!”她心口一直“突突”
的跳,沒緣由的感到一絲的恐懼,“我們約定好了,這幾天但凡遇見危險,就給我打電話,說給陽台的仙人球澆水!”
宋峰峰拎著一堆菜往廚房裏走,“放心好了,剛才賀泗還接到她的電話了,兩個人大吵一架,鬧得挺不愉快的,應該是心情不好吧!”
………………
拆遷了一半的工地宿舍,此時已經沒有人居住了,爛尾樓裏到處都是積水,踩在上麵,青綠色的水藻發出惡臭的氣味。
餘枝往前走,一路上除了覓食的幾隻野狗,其餘的一個活物也沒有。
直到她被推入冰冷狹小的鐵皮屋子,鐵門關上,將光隔斷的時候,眼中最後的希望徹底消失了。
屋裏隻有破爛的鐵床,還有空酒瓶,看來他躲在這裏很久了。
桌上還有一個智能手機,正在充著電,他一進來就將剛才的手機卡拔下,隨手扔在窗外,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餘枝。
“看你這樣子,還以為你長進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不過沒有嚇得尿褲子!”他張揚的笑著,“知道老子為什麼這麼恨你嗎?”
餘枝仿佛已經視死如歸了。
“我當初捅你一刀?還是我請了最好的律師,就是為了讓你多判幾年?還是因為我,媽媽去墮胎,害你沒了兒子!”
“是這十幾年,你都沒去看老子一眼!”他冷邦邦的笑著,“是你花了大價錢托關係,要將我弄死在裏麵的對吧!老子在裏麵生不如死的時候
,你卻在穆家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