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今兒個又是個好天。
柳不眠掀開眼簾下床先洗了個涼水澡。
如今雖已天氣回暖,但還是有些涼的。柳不眠抖了一下,甩甩水。他就是喜歡衝涼水澡,哦冬天除外。
烘幹發,隨便捋了耳後的發挽到腦後用一根白玉色的係繩係好。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會那麼複雜的紮發。但還好,這裏的審美男人是可以散發的。
他穿好峰服,出門去找那兩個孩子。
他將他們帶到正廳,餐桌上已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點。
在初泯宗,弟子可以選擇在飯堂吃飯,也可以帶回自己的院裏。
餐桌上,賀之闌安安靜靜,端莊如貴公子般地吃著早點。柳不眠也是端著自己的飯碗安安靜靜地嚼著。隻有廖青羽東看看西看看,這嚐嚐那嚐嚐,好奇地很。
飯罷,廖青羽發出一聲喟歎,腦袋頂上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
柳不眠放下碗筷擦擦嘴“昨日事務繁忙,隻得將二位安置在此處是我初泯宗待客不周。還望二位海涵。初泯宗知柳峰大師兄柳不眠在此代我宗向二位誠懇致歉。”他緩了緩又說“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小娃娃,為何會在我宗內山受如此重傷?敢問可有瞧見賊人相貌?”
廖青羽火急火燎地舉手回答“我是你們內山裏的一條竹葉青!我本來就是你們宗內的!大師兄!柳師兄你就收了我吧!我很厲害的!”
柳不眠:?有種熟悉的感覺
賀之闌“我失憶了,但我大抵無父無母吧。”
柳不眠:?我咋不信呢
廖青羽搶答“我也不曉得賊人是誰,我就是突然一下子就炸了。”
賀之闌看了一眼廖青羽“我隻記得我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然後就炸了。”
emmm昨日護山大陣沒有反應,那是何人用賀之闌炸了廖青羽?那人必定是我宗之人,但他目的呢?昨日若不是我突然收到白珞的消息,他倆多半凶多吉少。內山裏的,可不是些好相與的。況且這兩個孩子行為舉止怪異,嘶。柳不眠突然有些怕他擔不起這貿然的決定的責。啥意思?到底有沒有第三人?還是得留下他們,目前線索太少了。
“那二位是想?”柳不眠抿了口茶。
廖青羽忙問“師兄,我是咱內山的竹葉青,也算咱宗的弟子吧?”
柳不眠感覺自己要被廖青羽亮晶晶的眼睛晃瞎了。
“這個嘛,雖然你是在內山長大的,但是咱們宗很公平,就算你是我宗之蛇,也是要參加宗門海選的。”
賀之闌慢悠悠地說“我已無歸處,望師兄能加我一個。”
柳不眠:你這語氣可真不像求人的語氣( \\u003d‸\\u003d)
柳不眠摸了摸下巴。五日後便是宗門三年一屆的弟子海選了,先讓他們暫且住著,待五日後去報名……順便觀察一下。
然後柳不眠便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二人,他們都沒什麼意見。
柳不眠悄悄在他們身上放了個小玩意,然後就許他們自由活動了。
柳不眠爬到頂峰找薑垣庭結果卻發現這個不靠譜的不在。好吧,這很正常,柳不眠知道他去哪兒了。
柳不眠禦劍往悠音峰飛去。
悠音峰,初泯宗樂修的地盤。不出所料,那老頭現在應當在悠音峰峰主元熙院裏同其他峰主長老打牌搓麻將或者下棋吧。
果然如此。剛到韻雨院,柳不眠就聽見宛若菜市場般的鼎沸人聲。其中就數他師尊薑垣庭的聲音最大。
“哎!四個尖兒!有沒有人跟?有沒有人跟?我可就隻剩一張牌了哦!”薑垣庭笑得十分欠揍。
刀峰萬刃峰峰主尤正奕瞟了他一眼,默默地放下了他手中最後四張牌——四個二
薑垣庭的笑聲戛然而止,卡在胸脯裏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可把薑垣庭氣壞了。他前麵連輸幾局,本來還以為這一盤能一雪前恥,結果被尤正奕給端了。
正當薑垣庭麵容抽搐的時候,柳不眠敲響了門“敢問元峰主,我師尊在您這兒嗎?”
元熙“哦哦在的,剛輸了正氣著呢。”
薑垣庭磨了磨牙“元峰主”三個字咬得很重“你不是在下棋嗎?下棋不是要專注嗎?怎麼還知道我剛輸了?”
元熙落下一顆黑子將訓誡長老的路堵上“也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那麼大,能掀了我這韻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