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便是初三了,有太多的不舍,但好像…隻有你才是我最不舍得的。”
初三新學期,提前開學兩個星期,學校還是那個樣子,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不是學校,是人…
那天天氣很好,顏輕槐穿著一個人走在上學的路上,她是一個很隨性的女生,家裏也很有錢,長得很幹淨,很好看。她走著走著,突然有一個人闖入她的視角,那是一個從背麵看很好看的男生,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生越看越眼熟,她想去看看這個男生長什麼樣,可是她已經追不上那個男生了,他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來到教室,顏輕槐獨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爾和同學打打招呼,有個女生走過來和她聊了一會兒,那是她的閨蜜——溫知汝,兩人是上初中才認識的。聊了一會天就上課了,班主任還是沒變,一來就要調位置,顏輕槐和一個女生坐,她叫瀟彤,那個女生很文靜,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對顏輕槐不像對其他人,或許對別人她不敢拒絕她,但在顏輕槐這裏她可以拒絕,因為她曾經也體會過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瀟彤也學會了拒絕。
最終瀟彤還是被班主任調到別的位置了,讓一個男生和她坐,瀟彤忽然想起來早上見到的人是付景梵,他們的位置是靠窗的,而付景繁坐的是裏邊,今天的天氣又很好,顏輕槐愣了神,這是她暗戀了五年的男生啊,小學畢業她也是和他坐在一起,現在應該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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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睡覺時,她趴在桌子上睡覺,沒有看他。頭不知什麼時候轉向付景梵,等她醒來時就看到他在寫作業,中午的太陽很大,但也是沒有辦法的,陽光就這樣照射在他身上,顏輕槐看到他臉上的汗水,又看向他的眼睛,付景梵也轉過頭看向她,兩人對視了幾秒,少女麵帶羞澀的轉過頭,又趴在桌子上,回憶著剛剛的畫麵,想起了她初次對他心動。
那是小學四年級的第一天,她也照樣趴在桌子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天氣,我們也是同桌,也是中午,她也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奈何吵鬧聲讓她睡不著,她看著他,他在看書,太陽也是像這樣照在他身上,他鼻梁很高,很好看,嘴也好看,臉上沒有多餘的贅肉,可最吸引她的是那雙眼睛,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眼睛,他轉頭看向她,她愣住了,偷看被逮著了…
她低下頭,想著等他繼續看書了再看他,過了一會兒,她又看向他,陽光還是照著他,顏輕槐那時候在想,他在發光哎!
從那以後顏輕槐便主動和他說話,記得那天顏輕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付景梵和鄒聞在一起說話,不知道說些什麼,突然付景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顏輕槐旁邊,鄒聞也坐在他們前麵看著他們,付景梵在顏輕槐耳邊說著鄒聞的壞話,對顏輕槐而言並不好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高興,笑了出來。
鄒聞一臉懵:“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顏輕槐笑道:“沒有啊。”
鄒聞:“就是在說我壞話。”
鄒聞看向付景梵說:“你是不是在報複我就因為我說和別人說你,你就要說回來?”
付景梵也沒有否認,坦誠地說:“是啊,怎麼了?”
鄒聞和付景梵是好兄弟,而顏輕槐和鄒聞又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顏輕槐之前和付景梵玩的並不好,而自從兩人坐在一起,玩的也就好了,而顏輕槐和鄒聞就不用說了。鄒聞家和顏輕槐家隔的很近,而付景梵家雖然也是同一方向,但是到了分岔口人就和顏輕槐她們分開了,盡管這樣顏輕槐將頭轉向他的那條路,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有時候他一個人獨自走著,有時候和朋友們一起走,好像不管和幾個人他都是一個人走在那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