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永寧侯被下腹的痛意給疼醒了,他想起來昏迷前可怕的一幕,驚恐的想要爬起來檢查一下。
結果剛動了一下,就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永寧侯雙眼漲得通紅,恨不得活剝了那隻狗,他怒吼道:“來人!快來人!”
“侯爺,您莫要太激動了,免得不利於傷口恢複。”永寧侯夫人緩緩的走了進來,說到傷口二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你!你!快給本侯把大夫找來!”永寧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現狀,想知道他到底還能不能……人道。
“大夫才離開不久,侯爺想知道什麼就問我吧,不要麻煩大夫了,人家大半夜跑來跑去的也不容易。”
永寧侯怎麼能問得出口,這無疑是把他的尊嚴放在地上摩擦。
他暴躁用拳頭捶打床榻,大聲的怒吼道:“給我滾,去將大夫傳過來!我是侯爺,我讓他什麼時候來,他就得什麼時候來!”
永寧侯夫人欣賞著他的醜態,在他不遠處的椅子坐了下來,還有閑情逸致拿起茶杯細細的品茶。
末了,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侯爺不就是關心自己胯下那一小點肉還能不能用嗎,我告訴你,用不了了,你廢了。”
永寧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更接受不了她這麼淡定的說出這些話,她還把他當做自己的丈夫嗎:“毒婦,你個毒婦!我要休了你!”
“嗬,休了我?我還沒嫌棄你是個廢人呢,你憑什麼休了我?”永寧侯夫人嗤笑道。
她的心早就死了,自從他動手打了她那一巴掌,她的心就死了。
原本她還抱著希望,以為他們還能和好如初,可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所以現在的她說出的話要多冷血就有多冷血。
永寧侯現在就像案板上的魚,隨她處置。
永寧侯惡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本侯隻是暫且躺在床上動不了罷了,並不是要死了,你竟敢這般和本侯說話!”
她就不怕他身體恢複好了之後,立馬把她休了嗎!
永寧侯夫人還真不怕他,她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難道侯爺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您廢了嗎。”
“現在這個消息已經被我封鎖住了,如果您想休了我,我可不能保證外麵會傳出什麼話。”
她一把掐住了永寧侯的七寸,永寧侯是個最好麵子的人,他絕對不願意身為天下人的笑柄。
所以方才趁他昏迷未醒的時候,永寧侯夫人將知道今日之事的下人,全都召集了過來,隻一句話。
如果想活命,就當今晚的事從未發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侯爺絕對會要了他們一大家子人的性命。
當奴才的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永寧侯夫人能為他們求來一條生路,他們感激不已,今日過後對她又更為忠心。
果不其然,聽到她的話,永寧侯立即失了聲,沉默了許久許久,隻是那凶狠的表情一直緊盯著她。
永寧侯夫人不想陪他呆下去了,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隨意的問道:“侯爺想好了嗎,如果您還是執意要休了我,那就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