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醫頂著陳太後那仿佛要吃了他的目光,艱難的給她把脈。
陳太後還在垂死掙紮:“哀家可是太後!你們竟敢如此對待哀家!信不信哀家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了!”
由於太後不停的掙紮,影響了呂太醫把脈,所以他遲遲看不出太後的脈相。
陸祁安看出他的為難,目光冷冽的看向那兩個太監:“把太後給朕摁住了,影響了太醫把脈,朕拿你們是問!”
這話一出,原本不敢下死手的兩個小太監立馬使出渾身解數,死死的壓住陳太後,不讓她再有掙紮的機會。
這力度,晚些陳太後的手臂肯定會一片青紫。
陳太後又開始罵罵咧咧,罵皇上,罵太醫,罵這幾個小太監,隻要能罵的她全部都罵了。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咒罵,言若若忍不住皺眉,隨口說了一句:“太後也太吵了吧,這樣太醫怎麼能專心把脈呢。”
這話被陸祁安聽到了,他拿起桌麵上的幾塊糕點,瞄準陳太後那嚷嚷個不停的嘴巴丟了過去,殿內瞬間就安靜了。
太醫們本就低著的頭更低了,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況且他們的耳朵終於可以清靜一點了。
突然,呂太醫愣住了。
他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看看太後又看看皇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陸祁安又隨手指了一個太醫:“現在到你去,給太後好好把脈。”
被點到的太醫差點暈了過去,可他不敢暈。心想太後這到底是什麼病,院首和呂太醫都看過了,還用得著他們一個一個的把脈嗎。
不出所料的,他的表現和呂太醫一模一樣。陸祁安沉著冷靜的命令在場的太醫,一個一個輪流給太後把脈,每個人都是慘白著一張臉不敢說話。
他們的腦海裏隻有一句話:吾命休矣!
陸祁安冷冷說道:“你們現在可以告訴朕,太後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太醫院首出了錯,還是太後荒淫無度、暗結珠胎,給先帝戴了綠帽子!”
太醫們哪敢說啊,這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怎麼就被他們給碰上了呢,真是倒了大黴了。
陸祁安也不需要他們的回答,而是看著陳太後冷笑道:
“母後啊母後,父皇在時對你可不薄。明明有王妃,卻破格將你一個側妃封為了皇後,並給你至高無上的榮寵。可你呢,在他屍骨未寒之際,竟與他人暗結珠胎,你對得起父皇的在天之靈嗎!”
其實陸祁安巴不得看到先帝被戴綠帽子,這不是有那麼多人在場,所以才裝作無比憤怒的模樣。
陳太後的嘴巴被糕點堵住了,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這次不需要皇上的提醒,王總管機靈的將她口中的糕點摳了出來,被陳太後“呸”了一聲。
陳太後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她咬緊牙關不承認,還妄想等著左相來救她:“哀家什麼都沒有做!這是你給哀家設的陷阱,這些太醫也都是你請來汙蔑哀家的!”
陸祁安冷哼一聲:“太後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去將陳依然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