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匣子怎麼突然亮起來了?”
尋著大哲的聲音看過去,果然那個首飾盒正在散發著隱隱約約的黃色的光,不過這種黃色的光並不明顯,忽明忽暗的閃了幾下就暗下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個盒子不會有什麼古怪吧。”大哲說。
“我們都小看這個首飾盒了,這東西竟然是個通靈之物。”我說。
“可是放了這麼多天也沒有什麼反應,怎麼這會兒突然就亮了?”王娜姐擔心的問。
“因為血。”雲希明說,“剛才王娜姐你的手受傷了,血滴在了上麵,這東西才有了反應,不過你不是通靈之人,所以它對你的血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鬧了半天這個首飾盒真的是個寶物啊?”大哲說。
“首飾盒還是一般的首飾盒,但是一定是被人在上麵施了什麼法術,就像是我們在廟裏求得開過光的平安符一樣,平日裏不過是普通的東西,到了應急的時候才看得出來它的用處。”我說。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把功夫浪費在給一個首飾盒開光上麵,所以這個首飾盒一定是有些特別的用處。”雲希明說。
“看來這次我的一個異想天開,把這盒子帶過來還真是帶對了。”我感慨說。
“所以陰陰丫頭你知道怎麼使用這個盒子了?”陸大叔問。
“不知道,但是聊勝於無吧,時間差不多了,我下去了,你們在這裏等我。”我說。
“丫頭,帶上這個。”陸大叔扔過來兩個照明彈,“有那東西在的時候手機沒有訊號,記得讓我們能找到你。”
“好。”我接過大叔的照明彈看了一眼雲希明,他把臉轉向另一邊,刻意不看我,我苦笑了一下,下車,朝著陵園走了過去。
時間顯示現在是半夜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這次我輕車熟路,徑直來到了昨天的那片開闊地。周圍還是一片寂靜,不過我看到有個人倒在地上,走上前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老花匠昏迷不醒,躺在地上。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氣隻是四肢冰涼,這明顯是被薊子洋附身之後的狀況。
“子洋?薊子洋?我知道你在這兒?你出來?你為什麼最近總是不現身?為什麼要躲著我?!”我在開闊的空地上大聲的喊,但是沒有回應。從走進陵園開始,我就開了天之瞳,但是沒有任何跡象,整個陵園死氣沉沉,連一個鬼的影子都沒有了。那些在地上跪拜的魂魄,那些在空中盤旋的陰竹全都不見了蹤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一點五十,我感覺身後有空氣在晃動。
“子洋?!”我高興的大喊,可是回過頭看見的卻是陰寶。“陰寶…是你麼?”我遲疑的問。
“當然不是,那孩子已經隻剩下一點點陽氣了,被我占據隻是遲早的事,我來就是想看看昨天妨礙我的究竟是個什麼怪物。怎麼今天你的那個幫手沒有來?”陰寶的聲音有一些陰陽怪氣的,昨天環境混亂聽不清楚,現在聽來反倒聽不出來到底是男是女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抓陰寶?子洋在哪兒?”我問。
“我是誰?這問題問的挺好的,我是誰?我也不太清楚,我是那些枉死的丫鬟,太監,還有侍衛。你說說我到底是誰?”陰寶陰陽怪氣的說。
“你是殉葬的冤魂?”我疑惑的問。
“殉葬?!我不知道,算是吧,就連我也沒能弄清楚,為什麼我會死,就在某一個早上我們所有人,宮女,太監,侍衛,女官,全都被拖到了這裏,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錯,殺戮,無止盡的殺戮。”他說。
“你們既然死了就應該往生,是不是沒有人幫你們,我可以…”我能感覺到陰寶身上的戾氣。
“不用了,太晚了,我們在這個地方,出不去,動不了,我們的怨恨誰知道?我們就要魂飛魄散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了希望,我們終於等來了這個孩子,他是我們的祭品,一個活的祭品。”陰寶放聲大笑。
“你說祭品?什麼祭品?”我疑惑的問。
“鎮魂珠,這孩子帶著鎮魂珠,那個鎮壓著我們魂魄的邪惡的珠子終於回到我們身邊了。”陰寶拿出一個黑色的珠子,那東西有拳頭大小,呈烏亮的黑色,突然我腰包裏那個首飾盒又打出了金黃色的光芒,看到這光芒陰寶突然害怕起來。“你帶了什麼?!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