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身體哪兒不舒服啊？”穿白大褂的醫生，抬了抬眼皮問出聲道。
“醫生，是這樣的，昨天我在參與人類火種延續計劃時，不小心弄出點血！”說話的李少歌笑容僵硬，眼神飄忽，幾根手指還在下麵不停打著轉。
正對麵的醫生聞言嘴角一抽：“好嘛！合著昨天早上就是你小子，帶人家快要臨盆的孕婦跑到我們精神病院接生！”
“這個……也不能全怪我！”李少歌尷尬的笑笑，滿臉無奈道：“昨天我隻是碰巧從那個孕婦身旁路過，她卻忽然上來拉著我不放，嘴裏還念叨要讓我負責什麼的，我自然就以為她精神不太正常。”
“另外……”他說話的聲音逐漸減小：“我也是到你們這兒之後才得知她快要生了，不然我怎麼也不會把人送到你們精神病院來！”
聽著有理有據，不像編的……醫生揉了揉太陽穴：“那你剛剛說的弄出血又是怎麼一回事？”
李少歌聽後默默免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幾道抓痕：“就說她抓著我不放嘛！”
原來他說的弄出血是這個意思……瞥了眼老實巴交的李少歌，醫生很好的將眼底那一抹愕然掩蓋。
隨後，他開始認真觀察李少歌手臂上的傷。
雖說他是個精神科醫師，但對於常見的擦傷、抓傷，也還是能夠處理的。
隻是片刻後，醫生卻又眉頭一皺：“小夥子，你昨天怎麼不來？”
“啊，這傷得很嚴重嗎？”李少歌聽得後怕，整個人從座椅上彈起，語氣急促：“我，我昨天一到你們這兒就被打了一針鎮靜劑，然後一覺睡到現在，要我咋來嘛……托夢？”
“等會！”捕捉到對方話中的華點，醫生心生警惕：“你說你被打了一針鎮靜劑？”
李少歌點點頭：“但那個鎮靜劑原本是要給孕婦用的，隻不過中途出了點意外，針頭紮到了我……”
“意外？”醫生皺眉，心說紮個針能出什麼意外。
“唉……”李少歌歎口氣，開始解釋：“當時啊，那個孕婦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不是很願意配合，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混亂之下，針筒就朝著我飛來了。”
“沒了？就隻是這樣？”醫生麵露懷疑，他總覺著這裏麵缺少一些細節。
“嗯，就是這樣！”李少歌用力點頭的樣子令人信服。
隻不過他當然不能說，就在昨天，他經曆了人生中第一次社會性死亡。
那根本不是什麼孕婦。
那分明就是一個身手靈活的女蜘蛛俠！
不肯配合護士也就算了，把他祭出去擋針又算怎麼回事？
李少歌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沒有邊界感的人。
見對方不肯多說，醫生也沒有強迫。
反正這些都可以找人驗證。
隻不過他又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忽的，醫生眼中精芒一閃，像是想到什麼，轉而又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李少歌：“通常情況下，給孕婦使用的鎮定藥物都會經過嚴格評估，劑量一般不大……可你，剛剛卻說自己從昨天早上睡到現在！”
聽到醫生質疑，李少歌苦笑一聲：“我也不想，可誰讓人家是高等級能力者，而我又恰巧還沒覺醒。”
沒覺醒？醫生表情詫異地看向李少歌，覺得對方也不像是還沒到覺醒年齡的樣子。
隻不過這樣也就說的通了。
能力者在身體機能以及抗藥性等方麵，都是尚未覺醒的人無法與之相比的。
所以盡管對方是個快要分娩的孕婦，卻也還是可以輕鬆的把李少歌丟出去擋針。
“醫生，你還沒說我這傷到底有沒有事？”回想起對方先前的反應，李少歌慌的一匹，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醫生，是不是那個孕婦的能力比較特殊，可以通過皮膚接觸傳播病毒和細菌什麼的。”
“那倒不是。”醫生端起一旁的保溫杯，“呲溜”吸上一口，然後慢吞吞道：“其實我剛剛是想說，如果你昨天來，我還能給你上點藥。”
“那今天？”
“今天不行。”
醫生搖頭：“傷口已經愈合了，用不上。”
李少歌：6！
……
確認自己沒事後，李少歌從精神病院離開，搭乘3號線空軌，向第四能力者中學趕去。
幸好他昨天原本是要去酒店打工值夜班的，不然二叔見他夜不歸宿，肯定會著急。
早上七點，李少歌喘著粗氣踏進教室……很好，沒有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