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陳嚴學的演講會正式開始了,雖是夏天但陳嚴學仍西裝革履,頭發倒疏著筆直且順滑,就連一隻蚊子都站不住腳,顯然這是經過特別的準備。
陳嚴學一身黑衣,而牙齒的黃就特別的刺眼,給人一種翻版黑人牙膏廣告的效果。隻見陳嚴學不緊不慢的走在演講台中央,麵對台下上千觀眾鎮定自若。下麵的陳嚴畫和陳嚴琴都對他哥現在這個氣場表示不可思議!
在不遠處,黃琪琪、黃琪傑也打量著台上的陳嚴學。陳嚴學在陳家這個出帥哥的地方是長得比較醜的一個,中等個子,小頭,頭發偏黃,方臉,小鼻子大嘴巴。以前在外麵和朱給力一起混時外號叫黃毛,且痞子氣十足,但和現在這個陳嚴學簡直判若兩人。
黃琪傑雖也在庸湖高中讀書,但和學校的人少有來往。給人一副冷傲的感覺。像今天這麼熱鬧的活動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黃琪傑有很多秘密,陳嚴倫查出了黃家的一些資料,其中就包括黃琪傑的一些資料,但對資料的真實性無法確定。資料上顯示黃家還牽扯到自家老爺子陳文長,後來陳星放知道這件事後警告過陳嚴倫不要再查下去,陳嚴倫方才罷手。
陳嚴倫被安排在貴賓席,陳嚴學手拿演講稿稍有點緊張,趕鴨子上架,陳嚴學這次豁出去了,沒想到演講很成功,關鍵是王誌遠演講稿寫得很好,帶有濃烈的奮鬥精神。下麵的觀眾很快就被帶動起來了,就少有人注意細節了,不過陳嚴倫 黃琪傑等人知道這個演講稿絕非陳嚴學本人所寫。
會後陳嚴倫離開了人群,一個人不經意來到了墉湖旁的望月亭。望月亭建於很早之前,相傳是某位大人物來墉湖遊玩時,政府連夜命人修建的,古色古香。已設為了本地的保護景點。不過現在已是墉湖高中的內部景區。
去年學校擴建,把這個望月亭被圍在了墉湖高中的內部。現在已淩晨兩點多了,熱鬧了一天的小鎮沉寂了下來。天空星光點點,一輪半月掛在樹梢。不遠處還有情侶私語聲,蛙鳴陣陣。
漸漸的午夜寂靜了,伴隨著陳嚴倫心中的茫然,無視了烏鴉那實質般而又畏縮的低鳴。烏雲盤踞在月光兩百米外的一切空間,感覺不到多少星星,可這偏偏就是夏夜。靜下心來還能聽見一兩聲不像是蟬撫葉的輕吟,卻不那麼的真切。
就仿佛眼前的一切存在於不該存在的空間裏。深吸一口氣,白天似乎下過雨,空氣稍帶濕澐,地上已然有飄落的綠葉,雖然不多,但在月光照耀的兩百米範圍內仍觸手可得,卻看不到一朵紅色花瓣,沒有紅色的相輔,地上掙紮的綠怪似可憐,但至少還在掙紮。印象中的夏夜真好啊,和想像中的青春一樣的充滿活力 ,那時陳嚴倫的奶奶還在,陳星放一家還沒搬到凱德市,那時的陳嚴倫就會纏著奶奶,讓奶奶在夏天的夜裏講故事小嚴倫聽,奶奶很博學,慈祥而又善良。看到此景陳嚴倫不禁感慨萬分,陷入了對奶奶的追憶中,良久良久。
突然來了靈感,陳嚴倫就走向了學校琴房準備寫曲子。剛到琴房門口,陳嚴倫就聽到有人在用小提琴拉自己以前寫的一首曲子《情往東流》。這一瞬間陳嚴倫想到了已去世的奶奶,情感顯於言表。
陳嚴倫此時想道:這個拉琴的會是誰呢?對我這首曲子詮釋得如此的貼切,那種唯美與穿越感在音樂表現上異常明顯。陳嚴倫加快了腳步,終於看清了,原來拉我曲子的人正是上次那個紅衣女孩,她拉琴時是那麼的專注,而又那麼的優雅。曲盡時,陳嚴倫不禁鼓起掌來。紅衣女孩方才發現一旁的陳嚴倫,不禁臉頰紅紅。
陳嚴倫看了前方的紅女孩許久,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陳嚴倫居然也臉頰紅紅自問道:我這是怎麼啦?紅衣女孩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對不遠處的陳嚴倫說道:你是陳家三少陳嚴倫吧?父母一般不讓我拉流行曲子的,上次牛慧拿了這首《情往東流》來找我,死纏著要我拉給她聽,後來沒辦法我看了一下譜子,覺得曲子很不錯,再後來得知曲子原來是陳家三少陳嚴倫所作。
陳嚴倫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充滿了疑惑,心想道:她是誰呢?怎麼以前沒見過,她卻對我如此了解?陳嚴倫帶著疑惑回答道:過獎了,這首曲子是我比較早的一首作品,你喜歡此曲的話我就贈給你,敢問你是誰?我在學校就和你見過兩次麵,沒想到你文武雙全,難得啊!
紅衣女孩靦腆的回答道:我是黃琪琪,上次的事我有點魯莽,你現在沒事了吧?陳嚴倫心想果然沒有猜錯,也隻有黃家方能培養出如此人才。陳嚴倫上前一步說道:上次我還得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用不了苦肉計脫身,牛慧給你的隻是曲子,沒有詞,詞我放在我家裏了,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在此見麵,我把詞也給你,能為此歌找到了伯樂,我今晚挺高興的。其實《情往東流》的詞就放在學校,可不知為何嚴倫潛意識的說放在家裏了,這難道是愛情的特殊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