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的忙完,陳靜和張玲清洗磨盤和外麵的大缸,鍋,張順發幾人就又開始搭棚子。
眼看天黑,幾人這才停下來,洗洗弄的髒兮兮的臉和手,一家人開始東拉西扯起來,陳靜則是再解開豆腐卷的繩子和布,眼尖的張家生,立馬下手過來幫忙。
等張氏做好飯,吃完了晚飯,做在院子裏,看著彎彎的月亮,你一句,他一句的聊起了天。
“俺從來沒有想到,豆子除了做豆腐意外,還能有這麼多的用處,要不是姑娘,俺還會覺的豆子用處不大哪!”張氏坐在院子中午拉回來的磨盤上,笑著說道。
“張大嬸,別說你,那和豆子打交道,做了快四年的豆腐,也還不知道小小的豆子,竟然能做著這麼多花樣來。”楊二狗也插了進來。
“二狗,別說你,就是張街發和俺,從小都看著長輩磨豆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花樣,以前啊!街上就俺們張姓一家做豆腐,撐死了,也就泡上個七八十斤豆子,兩百斤想都沒有想過,你們說,當初他們怎麼沒有想過,做別的哪!”張順發想起做了一輩子的父親,就不明天,他為什麼沒有想過做別的哪!
“張大伯,你不用惋惜,豆子做豆腐的種類還多著哪!等過段時間,俺都把他們給做出來,到時候給你們看看,這一粒粒小豆子,是多寶貝。”
聽到陳靜這麼說,張順發又好奇的問了出來。
“姑娘,你倒是透露一下,你做豆腐到底是誰教的,俺看你有的不是白礬點了豆腐,你用的那個是什麼?”
聽到張順發這麼問,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知道,陳靜是怎麼想到的。
“嘿嘿,這個啊!俺是無師自通,和你們點的豆腐用料不一樣,你們用的是白礬,俺用的石膏,那東西點出來的豆腐好吃。”
聽到陳靜這麼說,眾人權當陳靜不願意說出師承何處,但是對石膏還是有點認知。
“怪不得,俺第一次吃你做的豆腐的時候,感覺豆腐很滑嫩,原來是點豆腐用的東西不一樣啊!”
“嗯,是啊!白礬點豆腐好點,差不多東西就行了,這石膏要講究用量,多了豆腐就會老,少了豆腐就會嫩,非要用量差不多才能豆腐滑嫩,不然不是苦了,就是感覺太水了。”
“豆腐還要點的?白礬,石膏,這些東西放到豆腐裏麵,豆腐還能吃麼?”楊二狗眼神在陳靜和張順發兩人之間徘徊,第一聽說,豆腐還要點的。
聽到楊二狗的話,全都看著他,陳靜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在張街發家幹了這麼多年,他沒有告訴過你麼,豆腐汁子燒好了,就要放到缸裏,放上石膏或者是白礬,豆腐汁子才會變成豆腐腦子麼?”
其他人也是,都不能理解,楊二狗做了這麼久的豆腐,還不會點豆腐。
在眾人的奇怪的目光下,楊二狗低著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張街發從來沒有和俺說過這個,俺也以為豆腐是在慢慢變涼的時候,才會成豆腐腦子,所以也沒有問過,而且每次看到張街發在那裏攪啊攪的,俺就會以為他是在把豆腐汁子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