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許岸深家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原來是季淮植家的車,司機送他上學,兩個人是好哥們和世交,便每天順帶帶上許岸深。
穿著深藍色西裝校服,碎蓋三七分的少年,在車裏等待著同樣穿著深藍色西裝校服,碎蓋頭的許岸深。兩人長的有幾分相似,都是既能像“小奶狗”又能像“小狼狗”係的男生,在學校都特別受歡迎,特別是兩人身高都180cm。
“季淮植,你生病請假這三天,你班轉來一個啞巴你知道嗎?”季淮植的發小,許岸深邊上季淮植家司機的車,邊說。
“啞巴?不應該去特殊學校嗎?”季淮植問。
許岸深回答:“她能說話,說的極少,隨身帶個小本子,不說話的時候就用寫字。整個年級都知道她了。”
季淮植聽了皺了皺眉頭說:“可能就是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吧。”
許岸深又繼續說道:“應該是的,經過我的打聽,我知道她來自江城市,成績特別好。中考成績上過報紙和新聞。在江城市讀的A大的少年班,半年前,她就在街上,遇到了社會報複的人,劫持了她。聽說當時上了新聞,我記得我是刷著過。當時網上還說她是著名科技公司的女兒。”
季淮植聽了後便想了起來,幾個月前是刷著過打馬賽克的這樣的新聞。
“打聽了這麼多,你如何做到的?”季淮植問
許岸深得瑟的說:“人脈廣唄,有家住江城的跟我說的,說那個女生和她初中都是一個學校的,全年年級第一,初中的時候她是說話的。”
季淮植問:“她不一般啊,轉來我們班,看來競賽也強。”
許岸深說道:“你們班,可是競賽班,不厲害能轉學過來嗎?”
季淮植說:“確實,也不知道她的到來,我的年級第一還能不能保住。”
許岸深說:“我估計,懸。”
很快,就到學校了。兩人開門下了車,一如既往的走進校園。
許岸深沒有在競賽班,但也在尖子班。其實他原本是競賽班的,隻是自己不喜歡競賽,還是更喜歡藝術。便去了藝術尖子班。
許岸深順路和季淮植走到了教學樓的四樓樓梯口,便自己上了五樓留下一句話:“記得回家跟我講一下那個女生。”
季淮植走去教室裏,發現自己旁邊從原本的空位,變成了有人坐的痕跡。一旁的同學李子白跟他講:“喲,來上學啦,你旁邊來了一個轉學生,我跟你講,她像一個…”沒等話說完,季淮植便接話說:“啞巴。”
子白震驚了問:“你咋知道?”
季淮植說:“我好哥們跟我講的。”
李子白說:“你知不知道那天李老師出了一道題,全班沒人會,下課我從她旁邊過,看見她桌上的草稿紙,她做出來了。我想著我問問她咋做的。等她上廁所回來我問她,她結果直接把草稿紙遞給了我。上麵還寫了一句“不懂的話,我寫一個更詳細的步驟。”我人傻了。”
旁邊的同學,王翊超說:“更絕的就是,她的自我介紹就是白板上寫下自己名字“沈知確”還沒說完,沈知確三個字。沈知確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說完便在教室看見了她的身影,而季淮植剛好看見沈知確,兩人對視了兩秒。
季淮植沒想到她們所說的這個啞巴,竟是自己小學同學,過了這麼多年,季淮植沒想到自己還是能一眼認出來她。
同學們也走開了,有一種背後說人壞話被抓的感覺。
沈知確穿著西裝校服外套,深灰藍格子校裙,配上領帶。穿著光腿神器,長筒白色蕾絲襪,配上一雙高筒馬丁靴。法式劉海和黑長直發型,配上她的冷豔係五官整個人顯得特別高冷。
她走過來坐下,身上有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味傳入了季淮植的鼻子裏。
季淮植看著她,然後對著她說:“你好,同學,我叫季淮植。”
沈知確在桌上的小本子上寫下:“我知道。”
季淮植問:“你還記得我嗎?”
沈知確皺了皺眉頭:“我們認識?”
顯然,沈知確根本就不記得他這個隻當過一年的五年級小學同學了。
季淮植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