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華,是一名大二學生,今天我明白了不識好歹的人果然沒有好下場。
初入大一時,我怒加三個社團,狂入二個部門。 ppt,宣傳稿,填表格,讀書筆記……我爆肝完成,不曾想,脆皮大學生已經很久沒有運動了,結果,就就猝死了。
這還真應了我的微信名“猝倒病”,我自嘲地想,如果有來世,我再也不讓自己那麼累了。人總有一死,但為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累死,未免不值。
兩眼一睜,兩眼一黑。我眼前是看不見兩手的黑,我深入思考眼前的情況。一聲“狗勾勾”直接把我嚇出重影。
也許我是真的有重影?自己是在一個半透明的身體外纏繞著的一圈圈白氣,越纏繞,身體變得真實,而白氣消失不見了。
這莫非,傳說中的借屍還魂?我好害怕啊啊啊!
我現在在一個不知名小女娃的身體內,我猛地睜開雙眼。
一個看起來很淳樸的農婦朝我走來“花娃子可算是醒咯,已經睡了1天了。”
我擦,我tm這是到哪裏了,什麼年代啊,怎麼到處都怎麼透著一股年代感。
“花娃子,花襪子?”好好好,我在做夢吧,再睡一覺。
見我躺著沒說話,她催促我“趕緊起來吃飯了,一會我要去幹活。”
作為一個芳齡18,就擁有10年書齡的女人,我不至於太難接受她這是穿越了。
但是,誰讓我穿越的啊,問過我的意見嗎,讓我當富二代還行,我才不想在農村受苦受累啊。
反正都體會過死的絕望與劇痛了,再來一次,不過再走前路罷了。在大學買命是因為自己大學普通,專業冷門,逼迫自己掙獎學金,多為未來履曆添彩。但普通人的垂死掙紮,有時就是一場笑話。大學四年,工資3000。
被迫接受“花娃子”身份的我,有些懨懨的。
我不想去接受穿越這樣的事實,於是用沉默來抗議命運。
天天叫我花娃子的農婦,很明顯是“我”的媽媽,是個話嘮,向我傳輸信息,見我沒搭話,隻道我是睡傻了。(睡覺是我的救贖,死前的累讓我特別享受睡覺的愜意)。
她天天真的好多話,像傳說中的npc,想著我便哈哈笑了起來。她又有感而發“好長時間沒見你娃子笑了,上回睡過去之後和傻了一樣。”
好,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苦瓜臉以後要多笑。
從大嬸(我媽)口中得知,這裏是雪國,在國家北部邊陲,這不就是黑龍江地區嗎,但她好像不知道黑龍江。搞了半天,我終於清楚了現在是類似於我們6.70年代的時間。
大嬸姓王,嫁給當地李姓人家,生了兩娃,一個是男娃(我哥)李米花,另一個是我李雪花。李米花11歲,我5歲。
別問為啥她能說這麼多信息,問就是noc。
這具身體的年齡不大,5.6歲左右,現在還不用幫村太多農活。所以我才能這麼無所畏懼地擺爛,以後呢,讓我去世吧,謝謝。
第二天,有幾個小娃來找我玩,應該是之前的朋友。我對此不屑一顧,於是大方拒絕,但我低估了小孩的吵鬧能力。
睡在炕上,都能清楚聽到外麵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王大嬸,花花真的不出來嗎?”
“王大嬸,我們想和花花玩。”
“今天立群也來了,她肯定會出來的。”
想到女兒千萬別讓他們進來的交代,王大嬸在一聲聲“大嬸”中淪陷,直接把孩子們都放進去了。“小孩子就應該多跑跑,哪有天天睡覺的。”
於是剛剛還在吐槽這門隔音效果的我閉嘴了。因為他們圍在我的炕邊吵,這簡直就是在我墳頭蹦迪,煩死了。
我跳起來準備發個大瘋,忽然撞進一雙好奇的琥珀色大眼,軟軟的頭發,嘟嘟唇,白皙的皮膚剛才被凍的有點紅,像顆蘋果,讓人想啃一口。
好可愛啊,天選鵝子。薛華之前特別忙,偶爾有空時,愛刷刷視頻,最愛刷一些小孩子,為自己挑選了好多可愛又懂事的雲養娃。偶爾刷刷帥哥,為自己挑選幾個老公……別罵了,我知道我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