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爺,人醒了。”
一陣頭疼驚醒了江晚,她揉了揉眼睛,巨大的氣流聲擾得她似乎有些耳鳴,江晚睜開眼看到自己在一架私人飛機的床上,熟悉的觸感,周圍密閉的空間還有背對著自己的人讓她瞬間警戒起來。
“晚晚,好久不見。”
江晚看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男人,和四年前一模一樣,麵容雕琢得恰到好處,五官深邃,明明氣質似是佛陀,但眉宇間流露出一股銳利氣息,如同一隻猛獸在潛伏等待著獵物。
他的眸子透著冷意,撫摸著座位旁的一隻印度黑豹,那黑豹獠著牙,噴吐著熱氣死盯著江晚。
她太熟悉了。
江晚將身體往後縮了縮,牙齒發抖得厲害,隨即鎮定下來,拚湊出一句話:“你是誰?”
賀則也的眼底猩紅著,似有水光,他抬手撫上了江晚的發絲,這張臉四年多了,還是那麼好看,沒有什麼變化。
“你!你要幹什麼?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江晚的眼神裏寫滿了戒備,還有敵意,躲開了他的手,裹緊了被子往後褪去,這是現在能逃離他唯一的方法。
賀則也看到她如同以前一樣將自己拒絕的神情,眼底一沉,剛剛還捎帶含情的眼神瞬間冷卻了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拿來了一疊文件,恭敬地遞到他的麵前。
“賀爺,全部在這兒了。”
賀則也歪頭點燃了一根雪茄,視線落在江晚裸露的皮膚上,她白皙的肌膚因為緊張泛起了一絲潮紅,雙唇因為她的緊張被咬出了一絲絲血。
“你放我走!放我走!”
江晚再次顫抖著嘴唇看著他,他的眼睛時不時盯著自己看,他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文件被他按出了褶皺,他冷著眼睛。
“都出去。”
賀則也冷漠的三個字,機艙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站起身來,慢慢靠近江晚。
“你……你要幹什麼?”
江晚不得已後退,拿起了手邊一個價值連城的白瓷朝著賀則也砸過去,他躲開了,“嘭”一聲短促而清脆的聲音,徹底讓賀則也喪失了理智。
“為什麼當年要騙我?為什麼當年為了離開我連女兒都不要?為什麼?”
賀則也本來一遍遍在內心告訴自己,這是晚晚,曾經被他當作是信仰的晚晚,不要傷害她,結果再見到她對自己還是這樣不信任的時候,這四年來他所承受的壓力瞬間襲來。
“你!你在說什麼!你別過來!”
江晚看著他的眼裏噴薄出來的怒意,被嚇得不輕,好不容易平靜了四年的生活,她不想再回到賀家,她又拿起了桌上的叉子,雙手顫抖著對準賀則也。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不認識你!別過來!”
賀則也冷笑一聲,單手解開了領帶。
“為了白景文,你就這麼恨我?當年寧願被媒體鋪天蓋地地罵成蕩婦,也要背叛我?!連女兒都不要了,你就為了白景文?!”
“不許你說景文!不許你說他!我沒有女兒!你到底是誰?放我走,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