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帶著銀色麵具的神秘男人出現在依依大廈前,身後跟著風雨雷電四個異能者。
鄭依依也走出依依大廈,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小小參妖,竟敢逆天催動追魂術。”神秘男人語氣中滿是輕蔑。
鄭依依冷冷的說:“你處心積慮設計我這麼多年,不如今天就來個了斷吧。”
神秘男人的表情隱藏在麵具之後,“你不配。”
鄭依依嘴角一勾,“我不配麼?我可是一直以為自己是主角呢。”說話間,鄭依依走到騰龍身邊,把手搭在騰龍的肩膀上,看著騰龍,“難道我不是主角?”
神秘男人麵對鄭依依的嘲諷,冷哼一聲。
而此時此刻,在醫院忙的不可開交的鄭直,看著直衝自己麵門而來的綠光,躲閃不及,綠光完完全全的隱沒在鄭直的額頭。
綠光完全隱沒的瞬間,依依大廈裏的鄭依依輕歎了一聲,“是他。”
地麵綠光閃過,鄭直糊裏糊塗的出現。
“依依,我當眾消失在醫院,一定會很轟動的。”鄭直苦著臉看著鄭依依。
“鄭書海,我終於等到你了。”鄭依依透過鄭直,看著隱藏在鄭直身體裏的鄭書海。
隨著鄭依依的話,鄭直眼睛一翻,很快,便恢複。“你害的我好苦。”鄭直,不,此刻應該是鄭書海,對鄭依依仇深似海地說。
而眼見天有異相的刀手和刀鋒,也趕到了依依大廈。
鄭依依看向眾人,笑著大喊:“就讓我們來個了斷!”
說話間,鄭依依完全妖化,墨綠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額角的花朵完全綻放。
“鄭書海,千年前,我欠了你,今天便還給你。”鄭依依對鄭書海說。
“你拿什麼還?”鄭書海恨恨道。
“拿我的命。”鄭依依說。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包括鄭書海在內。
“依依,你在幹什麼?”騰龍上前一步。
鄭依依卻並不理他,“千年前,我為了躲避天劫,連累了鄭書海一家,以至於鄭書海英年早逝,不入輪回。欠鄭家的,今天便一並還了。這一千年的守護,就算是利息吧。”鄭依依走到鄭書海麵前,“你看如何?”
鄭書海眼中滿是憤恨,然而,憤恨中,又夾雜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鄭依依又走到了周楚楚的麵前,“一切結束後,去投胎吧。苦海無涯,何必再糾纏這苦難不公的一世。”周楚楚流淚點頭。
來到黎昕的麵前,鄭依依上下打量了黎昕一翻,“說實話,你還是蠻有魅力的。”黎昕想笑,但又笑不出來,一張俊臉很是精彩。“如果你能不那麼膚淺的話。”鄭依依臨了又補充了一句。黎昕本來就很精彩的臉,瞬間定格。
走到高潔麵前,鄭依依眉頭皺了皺,“其實你不應該來。”
高潔妖媚的笑了笑,話裏有話,“依依,你還是那麼清高。”
鄭依依也笑了笑,反而對大家說,“想必大家都想知道我和高潔的故事吧。”
素手一揮,半空中出現一幕幕圖像。
千年前,鄭依依和高潔是好姐妹,一同修煉。都是草木成妖,兩人很是親近。
鄭依依癡迷於仙道,一心修煉,期盼有朝一日得道成仙。高潔卻恰恰相反,癡迷紅塵俗世,對得道成仙不屑一顧。漸漸的,兩人的感情便不似從前。
鄭依依愈加覺得高潔煙視媚行,墮落紅塵,再者,高潔那時已經傷了不少凡人的性命,鄭依依便疏遠高潔。
而高潔,卻也反感鄭依依的清高傲慢。紅塵裏摸爬滾打了幾百年,高潔反而嫉妒起鄭依依的平靜生活,嫉妒鄭依依的如水容顏,嫉妒鄭依依的一身修為,嫉妒她擁有的一切。
無論高潔用何情緒來掩飾這份嫉妒,騙得過所有人,卻唯獨騙不過自己。
直到有一天,兩人的天劫到了。
鄭依依的天劫是九重天劫裏的第八重,闖得過,便飛升天界。高潔的亦是第八重天劫,因為高潔害人無數,以往憑著旁門左道闖過七重天劫,這一次,眼見天劫的威力前所未有,高潔眼看便灰飛煙滅於天劫。
電光火石間,高潔飛身撲向鄭依依,鄭依依知道,高潔是想兩人共度天劫。
猶豫之間,天劫依然降臨。
鄭依依靠著鄭家的庇護,闖過天劫。
高潔卻不知所蹤。
畫麵到此為止。
高潔麵對眾人不屑的目光,蠻不在乎,“你們皆以為是我對不起鄭依依?你們誰又知道,當年的鄭依依,可不是今天的鄭依依。”
高潔看著鄭依依,繼續說:“最開始,我們是很親近。誌不同道不合,分道揚鑣即可,可你們的依依,卻因為沒有紅塵曆練,修為停止不前。”高潔眼中滿是不屑,“為了增加曆練,她才和我做好姐妹,嘴上是好姐妹,其實是另有所圖。你一向是這樣懦弱虛偽清高。”
鄭依依坦然麵對高潔的指責,“你說的沒錯。”
鄭依依的話讓所有人震驚。
“我懦弱虛偽清高,卻不曾對不起你。你如果把我對你的好理解成利用,那麼,我也早就支付給你相應的酬勞。我們這對好姐妹,也隻能算是相互利用。”鄭依依頓了一下,繼續道,“可堅定真實愛恨分明的你,明知道我們誌不同道不合,卻不曾分道揚鑣,不曾遠離我這個懦弱虛偽請高的朋友,不覺得奇怪嗎?”
高潔被鄭依依說的啞口無言。
“讓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鄭依依冷冷的看著高潔,“無非是你能得到更大的利益,才願意和懦弱虛偽請高的我維係著好姐妹的情誼。”
“我說的對嗎?”鄭依依嘴角一勾,綻放出笑容。
“鄭依依,你變了。”高潔震驚。
“你錯了。”鄭依依說。“我仍舊是當年的我。隻是當年糊塗,礙於你我情麵,隱忍不言。如果當前我便直言,或許你便不會認為我虛偽,或許,我們還是朋友。不過,我想我們還是把彼此當做陌生人更好。你說呢?”
高潔聽了鄭依依的話,竟驀然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