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共分九川,風土人情各不相同,經過多年征戰,最後新川取得勝利,被奉為共主,為了穩固聯盟,其它八川之地都要進獻女子入新川與少主完婚。

新川是九川之首,講究男尊女卑、重農抑商,格外封建。

最近的新川很是熱鬧,街道上人來人往,百姓們歡呼雀躍的高聲談論,孩童們走街串巷的嬉笑打鬧。

沒錯,再過幾日就是八川女子入新川參加選秀聯姻的日子。

如今她們都還在來的路上。

新川宮中,滿身威嚴的新川主正與其夫人交談幾個兒子婚配一事。

“如今還未婚配的,隻剩下老五老六老七他們,小九他們年齡尚小,妾身暫且未考慮。”川夫人麵帶微笑的給新川主遞上茶水。

“還忘了一人吧。”新川主抿了口茶,若有所思的看著川夫人。

川夫人略微思索,這才恍然大悟的開口說道:“主上是說,懷兒?”

“沒錯,怡親王已經二十有五了,前些年他一直遊曆九川,上一次九川大選,他就借口不在新川躲了過去,這次可別再讓他如此任性。”新川主皺著眉開口。

想到他那不受約束,隨心所欲的幼弟,他就有點頭疼。

當年,他和眾多兄弟們奪這新川之主,而他的幼弟,恰巧在他登位的那年出生,與他同父同母,雖說是幼弟,可卻比他的兩個兒子都要小。

當年奪嫡之凶險,他時隔那麼多年依然曆曆在目,兄弟手足相殘,父子反目。

那天的血,染紅了整個新川宮,兄長逼死了父親,而他的母親也在生下幼弟沒兩年之後,帶著病體離世。

尹懷是幼弟,也是他最後一個兄弟。

所以多年來,他一直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交由川夫人親自撫養,可到底隻是兄長,給不了他父愛母愛之情。

這麼多年來,造成了他這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

他也因為愧疚和疼愛,不曾要求他許多的東西,他想做的大多都隨了他自己。

這不,九川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三月前,妾身就與懷兒去了信了,可至今也未收到回信,可千萬別是出了什麼意外。”川夫人皺著眉,語氣擔憂。

這擔憂倒不是假的,當年新川主的母親離世時,怡親王尹懷才兩歲不到。

當年,新川主才剛繼位不久,老二尹嵩也上了學堂,那幾年她也沒有別的孩子出生。

新川主便把尹懷交給她撫養,雖說是幼弟,可確實如他們的親子一般帶大的,長嫂如母,因為疼惜他年幼喪母,也格外寵溺了一些。

當時新川主已經坐穩了川主的位置,也沒了人敢動搖川主之位,就剩下這唯一的嫡親兄弟,還如此幼小,教導時也顧其體弱,不曾嚴加管教,便造就了其如今這副性子。

“那個渾小子,如今大了,卻越發不服管教了,如今更是連人影都看不到,早知如此,當年孤就該狠下心壓一壓他的心性,如今倒好,如此不成體統。”

川夫人笑了笑,打趣的說道:“主上對待怡親王一向是嘴硬心軟,最是疼愛的,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如何又能狠得下心去嚴加管教,如今,怡親王也大了,把人叫回來成家立業就是了。”

新川主哼了一聲,歎息道:“這小子雖然與政事一道毫無建樹,可他武藝尚且不錯,孤倒不擔心他有什麼危險,希望九川拙選之日,他能準時回來吧,哎…母親應該也是想看到他早日成家的吧…”

新川宮中的種種憂慮自然不在聶懷的顧慮當中。

他如今正悠閑的騎著馬,欣賞著這新世界的風景呢。

他本是來自赤殤大陸,那裏仙門百家各領風騷,萬道爭鳴群雄逐鹿。

雖靈氣濃鬱,人人皆可禦劍飛行,可幾千年來,卻未曾有人真的突破大乘,蛻骨成仙。

他是仙山青雲觀的觀主,天資出眾,乃是天下第一劍客,自幼在觀中修行,已經快五百年了,卻還是沒有突破大乘期。

有一日,他偶然被一個小鈴鐺結了魂契。

小鈴鐺說它來自荒古時期,說它探查到赤殤大陸是被仙界大能所掌控,他的目的就是煉化赤殤大陸,讓修為更進一步,所以多年來,沒有人能夠成功突破,渡劫失敗的那些人也早就已經被大能給煉化了,如今,他們都隻是待宰的羔羊。

小鈴鐺問他願不願意改變命運,去往別的世界收集功德,待來日破了這天,成他自己的道,再不受這千年來如豬羊般豢養的日子,讓此方天地的眾人能夠有機會窺一窺這大道無情,從而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