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獅魔王這麼一說,阿修羅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
“話不要說得這麼肉麻好吧,聽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反正我最近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需要忙,順便幫下你的忙也無可厚非。”抬頭看了看洞穴外麵的天空,“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夠圓的,難道今天晚上是中秋?”
獅魔王大笑,“非也非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嗎?”
“中秋過了?”阿修羅一臉的詫異,即便如此,獅魔王還是義無反顧地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我這人第一次爽約居然會是如此的平淡,平淡得自己都差一點忘掉了。”
“爽約?”獅魔王撓頭,“你說的是五年前在長安城定下的那個約定?”
“莫非還有別的?”阿修羅反問。
獅魔王雙手一攤,“好吧,說實話,其實我也忘了。”隨意的往身後的石壁上麵一靠,獅魔王又接著說了下去,“不過既然我們都忘掉了,說不定逍遙生他們也都忘了呢。”
“就不要用這種自欺欺人的理由來蒙蔽自己了,爽約了就是爽約了,沒什麼好多說的。時候也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再追尋一天,如果還是沒有收獲的話,就先回長安一趟。雖然是爽約了,但怎麼也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順便把這空空如也的家夥填滿了。”獅魔王一邊說著一邊晃著手中的酒葫蘆。
“喝酒不是什麼壞事,隻要不壞了事就好。”
獅魔王嗬嗬笑了兩聲,在阿修羅頗具深意的眼神中合衣睡去。阿修羅雙手枕在腦後,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兩人的鼾聲相繼想起。從洞口傳來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然後一隻白色的鷂鷹一搖一擺地走進了洞穴裏麵。無論是從體態還是從羽毛的顏色,都跟幾天前兩人發現的那一隻如出一轍。鷂鷹站在火堆前觀察了兩個人一陣,確信兩人都已經睡熟之後,鷂鷹彎下脖子從腳下啄下一個小竹筒,然後銜著這竹筒振翅一飛將這竹筒扔在了獅魔王的身上。做完這一切,鷂鷹便原路離開了阿修羅與獅魔王棲身的這個山洞。
第二天一大早,獅魔王揉著眼睛醒過來,張嘴就朝著阿修羅嚷嚷,“看起來回到長安我得先去吃頓好的才行,昨天晚上做夢夢見吃醬牛肉了,那叫一個香啊。饞出來的口水差點沒把我給嗆醒。”
阿修羅一臉難以置信,“我也夢見了。”說罷又條件反射般的抽動了一下鼻子,“這夢中的味道好象還漂浮在四周。”
“沒可能吧,美夢成真這種事情我還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但旋即,獅魔王又改口了,“好象真的還能聞到香味呢,這味道這麼濃,不像是離我們有多遠的樣子。”
阿修羅挺讚同獅魔王的這個觀點,四下觀察了一下,目光最終被落在獅魔王腳邊的一個小竹筒所吸引。阿修羅撿起竹筒湊到鼻子邊上聞了聞,然後又把這東西遞給了獅魔王,“你聞聞看是不是這個味道。”
“我就說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同一個夢,原來是這東西在搗鬼啊。可是我們昨天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個味道哦,到底是誰把這玩意丟進來的呢?”獅魔王一邊說一邊來回瞅著這竹筒,“等等,這裏麵好像有東西。”獅魔王三下五除二的把竹筒裏麵的東西給抖了出來,“裝的是一段綢子。”
“打開看看!”阿修羅敦促到,這種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書信了。
獅魔王打開那綢子,臉上的表情卻突然一下子變得很糾結了,“這都寫的是啥啊?”
阿修羅湊過身去,這才看清楚獅魔王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上麵布滿了各種不知名的符號。雖是有字,卻比沒字更加難以解讀。獅魔王的眼睛都快要碰到這綢子上麵去了,但仍舊於事無補,不認識還是不認識。反倒是與這綢子如此的接近讓自己的鼻子有些不適,隱隱的有了一種想要打噴嚏的感覺。這種感覺愈演愈烈,最終獅魔王沒控製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更是本能的將那手上的綢子捂在了鼻子上麵。
“你可真夠惡心的。”阿修羅趕忙退避三舍。
“這綢子看起來質地還不錯,哎,可惜了可惜了,弄髒了也隻能扔掉了。”
獅魔王正準備把這綢子扔進差不多已經滅掉的火堆裏麵,阿修羅卻當機立斷的阻止了獅魔王,“等一等!”
“你要啊,你要就給你了。”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看看那綢子,顏色似乎跟剛才不大一樣了。”
“還有這麼蹊蹺的事兒。”獅魔王隻當是阿修羅是在逗自己,但還是沒忍住把那綢子攤開來再看一次,也顧不上什麼惡心不惡心的了。“這……這還真的有變化了……”
“念來聽聽。”
“上麵就寫了三個字,土地廟。”
阿修羅背過身去想了想,“根據這幾天搜索得到的信息,方圓三裏之內就隻有一座土地廟,我們馬上動身去那裏。”
“萬一是個陷阱呢?”
“真要是個陷阱,布局的這個人在送來這份書信的時候就能夠要了你我的性命了,何必再耗費如此的周折。”
“哈哈,你看我這人腦子明顯就是不怎麼夠用,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都想不明白。”
“如果你平時能夠少喝一點,這個情況可能會緩解不少。”
“這個問題嘛,我看等哪天我迷糊得找不著北了再拿出來討論吧。”
阿修羅很無奈的搖搖頭,回想了一下那土地廟大概的位置,然後直奔那個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