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北京。
此時的北京已經被大雪覆蓋,盡管沒有下雪,但還是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腳上的大棉襖走在上麵,咯吱咯吱的響。
高儀拎著一塊肉,一邊往院子裏走,一邊看了一眼門口的牌子,長歎一聲。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
她已經放棄了回家的念頭。
要不要回去了?
老實說,他很著急,也很困惑,想著未來的道路,可是,他的人生卻是一片混亂,什麼都沒有。
整個世界都在逼著你往前走,給你買房子,給你車子,給你的女友和家庭做貢獻,卻從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要對自己好!
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沒有對自己的女友好,沒有婚姻,這簡直就是天理難容,是一種罪過....
高儀很喜歡這個地方,下班之後,她就再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電話會一直響個不停。
就算沒有開掛,他也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活下去。
地麵上的螞蟻,又有幾個人會在意?他相信,自己遲早會安全,靠著自己的先見之明,為自己的後人留下無窮無盡的財富。
就算按照正常的流程來,有那麼多的房子,也足以讓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這也算是盡到了自己最大的能力。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隻是一個意外闖入到了這個世界的人,而他之所以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係統的緣故。
這個不太可靠的係統,竟然能在一百個小時內完成任務。
而且還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他早已適應了這種平靜,剛開始穿越時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也消失了。
他是軋鋼車間的一個小職員,一個月三十七元半。
以他現在的收入,完全可以用來養活自己。
反正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所以大爺才會隨便編造一個假名,說自己的父母已經死在了這裏。
但他對此並不在意,反正他也沒打算傳承什麼東西,隻是將自己的記憶留給了極少數人,這樣才能解釋他的存在。
.........
“高儀先生,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一場電影?”
就在她剛從軋鋼車間出來時,一名少女見周圍人不多,便將她攔了下來。
高儀長得很帥,身材也很好,在工廠的采購部混得風生水起,不用為錢發愁。
工廠裏那些沒結婚的姑娘,都很喜歡這個男人,想讓他做自己的女朋友。
高儀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張紅撲撲的臉蛋,說道:“改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謊話說得太好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拒絕過幾個女孩子了。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勾引到風花雪月的,看著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小女孩....
如果是五十年前的話,自己恐怕已經和很多女人上過床了,每天都要給自己補充腎髒。
但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必須過著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什麼李副總...
一個有權勢的男人,在廠子裏養了好幾個年輕的女人,沒人能把他怎麼樣,這就是古往今來的規矩。
少女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還是被拒絕了。
不過,她還是對高儀很好。
他已經拒絕了那麼多女人,這是一個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鎮定的好男人。
望著高儀離去的背影,少女一副花癡的模樣,心中更是暗自為自己鼓勁。
一旁,許大茂咬牙切齒,看向高儀的目光充滿了鄙夷,“放屁!你以為你是誰啊?”
許大茂是個很狡猾的人,在整個四合院都有豔福。
他借著下鄉的名義,在村子裏泡了不少年輕女人。
也因此,他被稱為許大茂,第一個流血的刺客。
但他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嘲笑高儀,一想到自己被高儀控製時的恐怖,他的腰都在疼。
高儀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上一世被人稱為偷雞摸狗的家夥。
他從一本書中得到了很大的靈感,二檔的人最擅長的就是下三濫,下三濫的手段。
不然的話,他上一世豈不是要被人虐的死去活來?
而許大茂這個混蛋,經常扇陰風點鬼火,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腎虛。
許大茂感覺有點不對,這兩個多月,他就跟鹹魚一樣,一點興致都沒有。
莫非是被這狗東西弄殘了不成?
想了想,許大茂眼神閃爍了下,然後毅然決然的朝著中藥房的方向走去,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事關他以後的生活。
就在他走後沒多久,他就聽見了腦海中沉睡的係統蘇醒了。
“叮,一毛一毛的瞬間安裝完畢。”
“叮,1毛1的商品,將在今天早上10點開始上架,時間為一分鍾。”
“滴,由於你的第一次綁定,你將獲得一個新手禮包。”
他那顆熾熱的心髒,在這一刻,噗通噗通的跳動了起來,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