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良，我師尊還在渡劫，在天界已然沒有牽掛。”
“現在隻有你能牽動我.......但你已經成了家，你不是我的了。”白玄捧著他的臉說道。
眼中的柔情萬千，但獨獨遺憾卻最顯眼。
“我知道你和公主有過一夜，我聽到了，我聽到你們做那事了。”提起這個白玄心頭一陣陣劇痛。
他知道曾經大帝為了地府做了這些事情，他不曉得他是不是願意的，但無論如何。
他都忘不了那一夜。
聞言大帝臉上一白，他徹底絕望起來，他那晚隻是中了瑬嶼的圈套，他被人下了迷仙散，他.......他那時候一直以為這人是白玄。
“我......我。”
白玄伸手將他的唇封住，纖細的手指白嫩，“都過去了，我知曉公主能幫的到你。”
“我早就原諒你了。”
“所以想要你和公主好好的，放我走就好。”
帝良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以為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他以為自己能瞞得住白玄。
他深知自己騙了白玄一件最不該欺騙的事情，他騙白玄他和瑬嶼什麼都沒發生。
“白玄白玄.......”
他冷硬的臉龐浮出巨大的不安，他終於知道白玄為何寧願死也不願留在他身邊的原因了。
“我當時想的都是你！”
白玄笑了笑，沒說信與不信，隻說：“掌紋花三萬畝，都在地府。帝良啊，我愛你是真的，原諒不了你是真的，想原諒你也是真的。”
“隻有原諒你了是假的。”
“還請勞煩大帝，開條方便路，以便日後相見，或是再也不見。”
白玄眼尾的痣輕輕挑起來，溫柔的將這殘忍的話說出。
......
一切都這麼順利，快入輪回的時候，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帝良，他太高興了，原因他也不知細的。
隻知不用每日受盡某段不堪回憶夜晚的折磨，他隻要稍稍想起隱約的歡愉聲，他就撕心裂肺的疼。
他可以不喜歡酆都大帝，但不能不要自己。
師尊將他保護的這樣好，想到還未渡劫的師尊，他心裏一陣空蕩，但很快被即將到來的重生填滿喜悅的情緒。
輪回之轉，千百萬年。
繁碎的光聚起時，帝良早就哭紅了眼，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樣子。
白玄笑了笑，被拋棄的不是我麼.......
他轉身決絕的投入輪回，眼角溢出一滴淚，苦澀又甜蜜，臨了之際，帝良隻聽見一句。
“故人不是故人，再不相見。”
帝良趴在輪回哭腫了眼，他真的愛白玄，隻是不想讓白玄離開罷了。
為何非要娶瑬嶼........
有時他會怨恨白玄不顧他的立場，不顧他的艱難。
但是他按照他的想法做出的決定讓他們都失去了最想要的日子。
後來不怨了，因為他的確做了錯事，他自以為瞞得很好，自以為這世上真有瞞天過海。
可天道公平。
他親手將白玄送入了輪回。
......
沈青山在黑夜中靜靜的看著躺在榻上的秦向晏，沒忍住親了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