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書信的老師才剛剛出門,秦平秋正準備再補個覺時,大門就被強橫的推開,撞在牆上發出極大的聲音。
“老秦!什麼情況?我就晚了一會兒,這信什麼意思?”
隨著粗獷聲音一起進門的,是一個身材不高,滿臉橫肉的男人,應是連夜趕路的緣故,臉上已經有了細細的胡須。
秦平秋聽這聲音便知曉是誰,看著眼前肌肉健碩的男人,隻是爽朗大笑,隨後擺了擺手。“哈哈,還有什麼好說的,人已經入我徐一學院了,五院長請回吧~”
“回個蛋!”五邱快步上前,將手中剛剛從送信老師手中搶來的書信狠狠拍在秦平秋麵前的桌子上,其勢力之大,那堅固的書桌已經有了明顯的裂痕。
聽見書桌開裂的聲音,秦平秋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滿臉肉疼的看著自己的書桌,正欲開口回懟,但看了看五邱漲紅的臉,又想了想自己才剛收下一個開創曆史的學子,也不再為桌子心疼,笑容依舊。
“老子告訴你,再怎麼說我們昆寧戰院也是四大都學院之一,怎麼比都不見得差你的破徐一!把人給老子喊來,讓他自己選!”五邱沒好氣的嚷嚷著,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秦平秋隻是嘿嘿一笑,隨後拿出剛剛讓柯欣澤寫的入學聲明,在五邱臉前麵晃了晃。五邱想伸手拿過來看個仔細,但秦平秋心眼多,生怕他一介莽夫再給撕了,趕忙又跟收寶貝似的收好。
五邱反應了一下,隨後惡狠狠的瞪著秦平秋,秦平秋隻是輕咳兩聲,隨後把不久前跟柯欣澤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放屁!放天大的屁!還我們其餘學院不看這些!要不是我們離得遠,離得近點你試試?這是五格!點亮五格什麼概念?我跪著一步一磕頭給他請過去都行!你居然隻是給人家免一年學費?”
聽完秦平秋複述的五邱更是氣上心頭,四大都裏除了應南城距離徐城還近些,剩下兩城緊趕慢趕最快也要兩三天,為了搶人,他這一路耗了不少靈力,才在一天趕來,結果秦平秋還說什麼他們不在乎點亮五格才不來找柯欣澤,給五邱氣的夠嗆。
“哎呀,五院長,可這就是天意啊,你想想,他怎麼不一開始就去你們昆寧戰院參加選試啊?怎麼他剛簽完沒多久你就趕到了?這都是天命啊!天命不可違啊!”
“什麼天命?老子最不信的就是天命!要是天命是解釋一切的注釋,那我們那邊的將士的死,都是天命嗎!我不管,人喊來,讓他自己選去哪!”
五邱不聽秦平秋說些什麼,態度仍然強硬,就是鐵了心要把柯欣澤喊來,當著他的麵做個選擇。
秦平秋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自己演了一出好戲才把柯欣澤哄著騙著決定入學,可不能出點什麼差錯。
思索再三後,秦平秋還是咬咬牙,堅定的打開了身後的櫃子,將裏麵自己珍藏許久的好酒悉數拿出,擺放在五邱麵前。
看著桌上難計其價值的好酒,五邱咽了咽口水,雖然目的仍然不變,但是語氣卻著實輕了不少。
“老秦啊,大家都不像那個孩子什麼都不懂,點亮五格啊!五格啊!這是曆史先河啊!我不來搶,其餘大都,那些宗門,還有中昌皇室,他們不可能不來的啊!”
“無妨,誰來,我都不會讓出柯欣澤。”
秦平秋堅持道。
“那要是聖上要人呢?”
秦平秋猶豫了。
但隻是一會兒,秦平秋不知道在腦海中想了些什麼,臉色逐漸認真,壓低聲音,眼神堅韌的看著五邱,緩緩說道:“那也不讓。”
聽他一言,五邱一愣,但仍是搖頭歎息,隨後,抓起桌上一瓶酒,開了封口,仰著脖子兩口喝完。
“罷了罷了,人我不要了,鬼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老子跟你說好啊,據我所知,其餘大都學院和幾個宗門的人,都在來的路上了,甚至中昌那邊也有快馬趕來,你可得小心呐!”
秦平秋怎可能不知,盡管昨天他強壓心中的震驚盡力保持冷靜,下令在場的所有人不得胡亂散布,但點亮五格實屬天下異事,況且人多嘴雜,過不了多久就會傳的全國皆知,他也無能為力,在想起那封信中所說之時,他便下定決心,不管誰來,柯欣澤都不能讓。
秦平秋點了點頭,思索著怎樣應付後麵來人。而五邱早已將所有目光投在桌上的美酒,隨後站起身,將手一張,盡數美酒便都被吸入靈力空間中。
看著五邱臉上略微滿足的神色,秦平秋還是一陣心疼,這些好酒他平常隻舍得偷摸喝兩杯,這個莽夫倒好,直接當水喝了,但又想了想自己手中的柯欣澤,還是欣喜大於心疼。
“對了老秦,聽說昨天你們學院選試的時候,晝夜雙生的白字來搗亂了?沒出什麼事吧?”
聽五邱這麼一說,秦平秋這才想起昨天白字搞得動靜,但幸好他在場,並沒有出現什麼情況,但有些事他自己也摸不清頭腦。
秦平秋搖了搖頭:“沒有,四大都選試基本上我們院長都在場,他們還隻是子亥鏡,造不出什麼風浪。”
五邱點點頭:“那就好,但是他倆一出現,肯定代表你學院有人被盯上了。你平常還是小心點吧。”
說到這兒,秦平秋想起昨天白字出現之時,恰巧就是柯欣澤點亮五格神石之後,但又想了想他們晝夜雙生目前低如他的境界,還是不太在意。
就在二人攀談之時,兩人同時看向學院大門方向。
“哈哈,不說這些了,看來老家夥和小女孩也已經到了,你得再麻煩麻煩了。”五邱大笑,轉身走出門,朝著學院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