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濤滿麵驚恐,大驚失色道:
“下官並不得知此消息,這……”
朱天明死死的盯著對方,眼見張啟濤的反應,便知對方並不知此事。
“看來,你的城裏早已混入了叛徒,在你的眼皮底下,把逃兵偷偷解決。
你身為朝廷命官,在蓋州城內發生此事,你該當何罪?”
嚇得張啟濤渾身酸軟,汗毛豎起,背後汗濕一片,跪倒在地,嘴裏直呼:
“下官知罪,請大人在朝堂之上,多多美言,下官一定會清除叛徒,阻攔清兵在城牆之外。”
“如果你真能做到,本官一定會稟明聖上。”
“下官願與蓋州城共進退。”
“如此甚好,事態緊急,本官還要通知各大城池做好防禦,這就辭別。
張大人,究竟是做大明忠臣,流傳於世,還是做個奸臣,保己誤國。
你可要好自為之。”
“下官惶恐,定不負聖恩,不讓大清跨越雷池一步。”
朱天明聽完後,陰狠的眼神柔和了許多,點點頭。
大手一揮:“出發。”
所有將士跟隨朱天明的腳步,往西行去。
待對方離開視線後,張啟濤緩緩收回下跪的膝蓋,癱坐在地上,回想起對方說的話,久久不能平靜。
雖不知這位京城將領官職幾何?
但他手中的令牌,那可是大明少有的令牌,他所說的事件,八成就是真的。
如果沈陽,撫順所,遼陽均已被清朝占領,那我這個蓋州城,豈不是首當其衝,處於大清占領中原的第一線。
是跑,是降,還是戰?
跑?能往哪跑?
降?投降之將向來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戰?怎麼打?此次的攻城,大清必定是傾盡全力,破城隻是時間問題。
反正都是一死,男子漢大丈夫,死了難道還要讓後人指著墳頭罵嗎?
既然如此,何不拚死一搏,也能讓我張家享名於世,受後人之愛戴。
蓋州城總兵張啟濤,畢竟也是之前久戰沙場之人,想通此事,也不再拖拖拉拉。
慢慢從地上站起,眼神透射一股子殺氣,空氣猶如凝固一番,但轉身對麵自己護衛隊時,臉上換成了微笑。
“張大人?官員已經走了,咱們是不是回城?”
張啟濤若有所思的望著城門的護衛隊長,點點頭,再次吩咐道:
“城內把總,千總以上所有武將,到我府上商談要事,給你們兩刻鍾的時間,如有未到者,嚴懲不貸。”
“末將遵命。”
護衛隊長雖有疑惑,但是也謹遵命令,前往城內,通知各方將領。
待護衛隊長離去,張啟濤勾勾手指,馬夫來到跟前,意味深長的問道:
“李叔,你跟我幾年了?”
馬夫李叔拱手回複:“老爺,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有20年了。”
“是啊!時間夠久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家人看待,現在有人命關天的大事交付與你,你可不要誤了本官的大事。”
馬夫聽聞,趕緊屈身跪倒在地,連忙表達自己的忠心:
“老爺,老奴跟隨您20多年,您對我如同親人一般。既然大人現在有事,老奴哪怕豁出這條性命,也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張啟濤滿意的露出微笑,壓低自己的聲音,交代自己的相關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