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串葡萄的功夫,馬車外傳來一個少年的怒罵聲:
“他麼的,你們瘋了嗎?我是世子胡亥,敢拖著我走路,一個個的,不想活了?”
“撲通”,一個重物砸在車上,少年衝了進來,臉上哭哭啼啼,跪在秦始皇身前,開啟了求饒攻勢:
“父皇,孩兒犯了什麼錯啊!那些侍衛如同拖狗一般,把兒臣仍在馬車上,那是大逆不道啊……父皇……”
低頭痛哭的胡亥,壓根沒看到秦始皇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見父皇半天沒反應,胡亥忍住哭泣,顫顫巍巍的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清。
“啪”,一個大逼兜打在臉上。
胡亥懵了,捂著發麻的臉,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怎麼回事?
我剛才在車上,吃著火鍋唱著歌。
被人拖過來,啥也沒說,上來就是一個嘴巴子。
我他麼招誰惹誰了?
秦始皇低頭望著逆子,摸著臉委屈的樣子,以前覺得可愛,現在越看越傻逼。
揮拳暴揍,足蹬腳踹,一頓操作……
沒過半分鍾,秦始皇累的氣喘籲籲,擺擺手,坐在龍榻上,喘著粗氣。
胡亥以為完事了,也不敢反抗,低頭連續“哎呦”的慘叫。
秦始皇聽著慘叫聲,莫名的火又被撩了起來,奈何自己年邁,體力不支。
揮揮手,讓旁邊正在看戲的蘇如龍,上前替朕揍他。
臥槽,還有我事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衣袖往後搓一搓,省的礙事。
隻要想起被這個二世子害死的名將,也是怒氣橫生,手腳並用,對著“嗷嗷”大叫的胡亥,一頓拳打腳踢。
幾分鍾過後,蘇如龍甩了甩發麻的手,嘴裏嘟囔一句:舒服。
連續作戰,蘇如龍很滿意自己的戰績。
毆打胡亥時,那臉上的煞氣讓坐在龍榻的秦始皇,看的膽戰心驚。
這倆人有仇?
胡亥把人家媳婦兒睡了?
甩了甩腦海中不應該有的想法,向外麵下令:
“來人,把胡亥世子帶回去,好好救治,別讓他死了。”
躺在地上的胡亥,閉上眼睛,昏死過去,最後一個想到就是:別救我,讓我死。
暗衛把胡亥公子抬出去,望著鼻青臉腫,衣服撕裂,好像腿腳也被打折的肢體。
心裏暗呼:始皇帝都這個年齡了,手腳還這麼猛,皇帝萬歲。
至於馬車上旁邊的那個小兵,直接過濾了。
你身份低微,還能毆打世子不成?
解決了心中的憤怒,始皇帝心情好了很多。
伸手拿過一串葡萄,往嘴裏塞入,補充剛才流失的體力。
一邊吃,一邊問道:
“那朕的天下,最後被誰奪去?”
不愧是始皇帝,接受能力就是強,得知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被人奪去,揮揮衣袖,無吊所謂。
蘇如龍一邊吐著葡萄皮,一邊回道:
“劉邦。”
“劉邦?為何沒有聽說過?”
“他呀!出身在沛縣,現在應該隻是大秦的一個小亭長。”
“什麼?一個小小亭長,把朕這個泱泱大秦給推翻了?”
“那當然不是,主要歸功於您的寶貝兒子胡亥,自從他登基後,人神共憤,官逼民反……”
“胡亥?這個兔崽子,來人……”
還在救治中的胡亥,渾身打個冷顫。
如果得知父皇還要揍他,絕逼要吼上一句:不要救我,讓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