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合宗,少宗主府側殿。

江寒看著已經貼上了紅色喜字的閨房,臉上笑意溫柔。

“明日我就要和玲瓏師妹大婚了!”

“不知道師妹現在在做什麼?”

江寒腦子“嗡~”地一下,頓時目眥欲裂,眼眸瞬間通紅!

“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江寒臉色慘白。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那乖巧懂事的師妹,竟然在自己的婚房內背叛了自己!!!

然而,屋內再度傳出一陣陣聲音,徹底擊潰了江寒心中最後的防線——

“明日你就要嫁給江寒那個廢物了,今晚我便不回去了。”

“放心,按照規矩,大婚前新娘和新郎不能見麵,他今晚是不會來的,師兄今晚想怎樣,玲瓏都任你擺布。”

“哈哈哈,江寒那個廢物,居然連碰都不舍得碰你一下,這新郎官,還是讓我先替他做上一做吧。”

隨後便是又是一陣陣女子低聲嗚咽。

江寒隻覺得一口熱血上湧,無盡的怒火瘋一般燃燒!

“奸夫淫婦,我殺了你們!!”

暴怒的江寒早已喪失了理智,他一把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誰?!”

床榻之上的男女猛然一驚。

“江寒?!”

“你怎麼來了?!”

江寒狀若癲狂:“奸夫淫婦,給我滾下來!”

黑暗中,那男人的神情從一開始的略顯驚慌,逐漸轉為陰沉。

“嗬,沒想到竟會被你撞見,也罷。”

他簡單的披上一件衣服,從昏暗的床榻之上走了下來。

江寒雙拳緊握,指甲都已經嵌入了血肉之中,鮮血順著江寒的指縫,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可是,當那男人的麵容暴露在江 寒的麵前之時,本欲出手的江寒,卻如遭雷擊。

江寒下意識的後退數步,他悶哼一聲,此刻竟是一口鮮血噴出,原本慘白的麵色,此刻變成了病態的潮紅。

江寒一隻手按在桌上,另一隻手指著麵前的男人,嘴唇顫抖,此刻卻說不出半個字。

隻因,此時此刻站在江寒麵前的那個男人,是他最敬愛的大師兄!

嶽群山!

這不可能!

“師兄,玲瓏……為什麼?為什麼啊!!”

“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

江寒顫抖的手不停地指著嶽群山,神情痛苦。

嶽群山的臉上,早就沒了一開始的驚慌,他冷眼看著江寒體內舊傷複發,嘴角處掛滿冷笑。

“江寒啊江寒,整整三年過去了,你修為不曾寸進不說,竟是又跌境了?不愧我宗的天才少宗主。”

“就憑現在的你,也配做我嶽群山的師弟?”

嶽群山的言語之中,滿是譏諷之意。

這時,床榻之上的女子也走了下來。

那女子身穿一身鳳冠霞帔,豔麗的大紅色,此刻竟是顯得如此刺眼。

“為什麼?哼,你也配問一句為什麼?”

“一個此生修為都無法再突破的廢物,也想娶我?你配嗎?”

那一身鳳冠霞帔的女子,正是江寒青梅竹馬的師妹,夜玲瓏!

看著那衣衫不整,卻又

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嶽群山懷中的夜玲瓏,江寒再度氣血上湧,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江寒滿臉痛苦的看著夜玲瓏:“之前的山盟海誓,到底算什麼?”

他又望向那平日裏溫文爾雅,和煦如春風一般的大師兄:

“從小帶我修行習劍,帶我登山遠遊,一次次的救我於危難之中,又算什麼?”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江寒的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他想不通,為何身邊最為親近的兩個人,卻會背著他做出這種事?

嶽群山不屑一笑:“從始至終,你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救你護你,也不過是因為你還有點用。”

“如同長林苑的牛馬牲口,我這個當主子的,當然要好生愛護自己的財產。”

“可現在,你已是一介廢人,更何況你這少宗主之位,馬上便要易主,我又何必在一個廢物身上下功夫?”

江寒死死的按著桌角,手指關節處都已經泛白:“嶽群山!你住口!”

“三年前,我若不是豁出命來救你們,又怎會重傷難愈?”

夜玲瓏嗤笑一聲:“江寒啊江寒,你還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