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楓將傅斯意送到酒店後陳弗如提著婚紗跑過來。
傅斯意一把將她撈進懷裏:“跑那麼快幹什麼,小心踩到裙角摔倒了。”
他們這次結婚買了不少婚紗,幾乎是陳弗如試過的全都帶回了家。陳弗如身上穿的這件裙擺有些大,拖在地上像是美人魚的魚尾。
“我們不要洞房了,我們出去吧。”陳弗如眨著眼睛,她最近刷抖音看到車上放滿鮮花,當下從手提包裏拿出手機給傅斯意看,“你看,多浪漫啊。”
傅斯意哪有不應的道理,車庫裏停有一輛超跑。他一隻手攬著陳弗如的腰,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隻手給酒店管理員打電話將車開出來。
陳弗如興奮地扭著身子,傅斯意含笑看著她。
他和陳弗如再次見麵後當天晚上就帶著陳弗如去了求婚現場,他們已經分開太多年,再次遇到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開。
傅斯意打橫抱起陳弗如,將她放在座位上,長長的魚尾在腳邊乖巧地待著。夏季的風清涼又溫柔,車開在並無多少行人的街道上,路燈在頭頂時時閃爍。
吹起陳弗如的頭紗,吹起她的碎發。來到花店前,傅斯意下車同店員商量。
陳弗如乖乖巧巧地坐在車上。
店員的行動很迅速,不多時就擺滿熱情似火的紅玫瑰,這樣的顏色從始至終,陳弗如撇嘴:“洋桔梗呢?白玫瑰呢?紅色多豔俗啊。”
“今天大喜的日子,紅色喜慶。”傅斯意捏住她的手,車又開了許久,停在一處僻靜處。白色的婚紗和火紅的玫瑰相互對比,襯得陳弗如麵若桃花。
傅斯意將身子向陳弗如那邊側了側,隨後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輕柔似水,可吻卻洶湧霸道。
親過後的傅斯意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即使兩個人早就有過歡愛,即使兩人互相等過彼此四年,可直到此刻傅斯意才有種陳弗如真真正正屬於他的感覺。
心口脹脹的,好似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那天晚上在床上的傅斯意有使不完的勁,陳弗如被折騰的狠了,迷迷糊糊隻想睡覺。
她聽到傅斯意的追悔莫及:“當初我走之前就在想,想讓你懷孕,然後永遠留在我身邊。可我又覺得這樣太卑鄙,你會恨我。”
傅斯意在她耳邊碎碎念,帶著委屈:“這是我第一次有那麼壞的想法,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陳弗如“嗯”了兩聲,想要抬手揉揉傅斯意的頭,最終閉上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因為陳弗如還在上學階段,他倆沒度蜜月陳弗如就去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走之前還問傅斯意:“你不是在國外讀到博士嗎?”
傅斯意搖搖頭:“有個學曆就夠了,我又不用像你一樣做科研。”
他就此開始接手傅家產業,在學校附近買了房,每天就算再累也要來接陳弗如。
即便每天的陳弗如都要忙到晚上十點多,傅斯意依舊風雨無阻。
他還是那麼年輕且有少年感,穿著衛衣的樣子比陳弗如更像個大學生。反觀陳弗如每天都要在實驗室從早忙到晚,臉上時不時因為焦慮爆痘。
所以有時候在大學校園裏走著,年輕的女孩子會跑過來要聯係方式。傅斯意舉起左手戴著的戒指:“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陳弗如回到家後照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紅腫的痘,皺著眉頭:“你說你喜歡我什麼呀,我也不好看啊。”
“你最好看。”傅斯意從身後環住陳弗如的腰,“還那麼聰明,我好喜歡。”
沒有人規定帥哥就一定要喜歡美女,外貌上的新鮮感遠不及內在的吸引。再美的容顏也會衰老,而陳弗如的美好卻永遠不會變質。
所以有些時候陳弗如在給傅斯意科普一些專業知識時,傅斯意的眼睛簡直要變成星星眼:“老婆你好厲害,我好喜歡。”
陳弗如備戰博士那年發生了意外,她拿著兩條杠的早早孕氣急敗壞地走到傅斯意麵前,扔到他懷裏:“都怪你,我還要再多一年才能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