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母親留給我的念想,你就應該繼承她的一切,成為她在這世上的延續!”
“月明啊,媽媽沒辦法陪你了,希望你能平安順遂的長大,成為一個勇敢堅強的大人,我會一直為你祈福的。”
死亡對杜月明來說是一種渴望而又害怕的東西。
他十九年的人生中,有十八年一直被他的父親杜哲賢當做母親蕭月的延續。
這種延續是一種病態可怕的控製。
他因為長相和母親極為相似,從小被父親包裝成女孩。
說來也是可笑。
他的父親為了混淆他對性別的認知,故意將生活中一切可能提醒他性別的人事物全都對他繞路。
直到初中在學校外遇到了裸身變態,他才識別自己其實性別為男。
真是可笑的要命!
他第一次識別男女分別,居然是因為一個變態。
當時的他,就像被最親的人推下萬丈深淵般,崩潰的無法自主呼吸。
做了十二年的乖乖女,卻一瞬間變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可悲笑話。
認清現實的他,不願再當他父親眼中母親的“延續”。
他叫囂著反抗著,甚至以命相逼。
但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兒又如何能反抗得了身為醫藥業龍頭大鱷的父親?
死不了,也無法安心的活下去。
他就像這末日的喪屍一樣,成為行屍走肉了兩年。
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因為絕食而消瘦的模樣,還有被迫穿上的衣裙,他突然開始討厭自己,討厭這不願給他一絲溫暖的世界。
他突然開始掩麵痛哭起來,直到淚水流幹才突然醒悟。
不!
他的母親一定是愛他的!
他要好好的按照母親的遺願活下去!
他要努力的愛自己,努力成為母親的“延續”。
直到他能夠逃離父親的掌控。
風吹動古宅院落裏的楊樹葉發出沙沙的摩擦聲,天空的西邊也漸漸染上了漸變的紅色。
杜月明眼看著喪屍用利爪斷開唐刀後,迅速的向自己的胸膛襲來。
他已經無法避開了。
被喪屍抓傷胸膛的話,最快會在半個小時內感染成為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曾經那麼渴望得到的死亡,居然在這一息間即將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一種莫名的不甘心從心底的某個角落席卷他的每一條神經。
他的生命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接著他運轉異能,和時間賽跑的從空間調出一塊盾牌,企圖及時擋在自己的胸前。
但還沒等盾牌閃現在自己的胸前。
他感受到自己的腰部被一條冰冷的手臂攬住,後背貼上了冰冷濕寒的肉體。
“陽氣!我的!”
耳邊又傳來了那磁性好聽的聲音。
隨後杜月明便被這鬼帶飛到了三米的高空中。
接著就是從他們腳下傳來哐當一聲,及時閃現的盾牌被喪屍擊中在地。
果然,他的決定是對的,盾牌可以擋住致命的一擊。
但,這背後的冰冷感和腳下的懸空感。
他現在居然被一隻鬼抱在懷裏,還被帶到了半空中!
“啊!”
遲來的尖叫聲從空中如波浪般傳遞到了四方。
在離小院不遠的街道上,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異能小隊也聽到了這刺耳的尖叫聲。
他們其中一個拿著突擊步槍,樣貌有點小帥的黃毛小夥子快步向前,靠近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
“岩隊,這聲音是小姐的,咱們得快點去找,她可能是遇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