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偷親了溫言漾之後,我依舊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不要臉的還去11班找溫言漾。盡管每次都會被陳於北調侃。
隻不過溫言漾每次見到我總想要說些什麼。但都總會抿著唇,扭頭看向一邊,又不說話了。耳根子又泛紅了。
我打著算盤說:“如果你這周放學都送我回家。我以後就不再來找你了。”
溫言漾走神,反應過來思考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有些為難,輕皺著眉頭。但依舊同意了,我有些過分的要求。
回到教室,沈彥然一臉八卦地問:“裴夏同學,又去找溫言漾了?”
我點頭,不作聲。
“再這樣子下去,你們會談戀愛的吧?”“會的。”我不太想理沈彥然的話。“你可不可以死一邊去。”
“……不可以。”
“……”
“哎我說,你倆談戀愛,李莉會有什麼反應?”我沒說話,但在餘光裏望見李莉停下手中的筆向這邊看過來.
“不太關心。因為我他很快就會是我的男朋友了。”我承認我有點吃醋。
不再過多理會沈彥然以及周柔的八卦。放空思考。在這邊已經快要三個月了。即使另一邊的我沒死,是不是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
我依舊在尋找可以回去的方法,就算這發生了夢境中,可是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事物都過於真實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太過清晰的感覺圍繞著我,被夏風輕撫的時空裏,仿佛一切都回歸到了幻境的原點。
在送我回家的一周裏,溫言漾基本上隻是在時不時的聽我說話。
“溫言漾,你為什麼不應我的話?沒什麼要說的或者…要問的。”
“裴夏。”
“你那天為什麼要親我?”
也許問題是溫言漾在經過許久思考後,終於問出。少年的聲音帶著不解。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我平緩心情道。
“因為我喜歡你。”
我依舊不願意承認這句話其實是真心的。至於心動的時間大概可以從結婚後開始談起。工作晚回但仍熱的飯菜;熬夜時桌麵的牛奶;下雨天備好的雨傘;或是每天都有的巧克力蛋糕。我說過蛋糕吃多太膩,後來溫言漾會每天給我帶不同的糕點,但是我也許因為嘴硬,總會拒絕他的好意。然後看見他好像有些失落的背影。好像溫言漾很在意我。
溫言漾聽見我的回答先是一愣,然後選擇不應我了。我也不打算再次去問些什麼。
隻是對於我來說,奇怪又噯味的泡泡戳不破似的,繞著整座城滿天飛。我現在想快點回去,去問關於他高中時代的事情。
地球的與城鎮的交界處緩掛一輪紅日,夕陽斜照著兩人,身影被無限拉長,兩顆有自己心事的心髒都在向著落日處靠近。
班上突然流傳起來李莉和溫言漾交往的事情。我知道這一定是謠言,但還是要想問清楚。
一連好幾天我真的沒去找過溫言漾。大概謠言則是說:溫言漾送女生回家,問李莉知道是誰嗎?李新看起來十分嬌羞,於是大家都認為是她了。
我似乎有些生氣,但也不能說那個女生是我。 然後違背著之前的約定,又去找了溫言漾。隻是在走廊恰好撞見李莉來找溫言漾。於是,我這次少了平時大膽的勇氣,就自顧自地站在拐角看他們。
被陳於北撞見:問我怎麼不去找溫言漾了。
我說“為什麼找他?我來交資料。”
“好,但怎麼有個女的找他,看這樣子是要表白啊?你作為追求者,怎麼不阻止一下。”
“人家表白關我什麼事。”我轉身就走,內心有點悶,語氣勉強的打圓場“先走了。”
上課鈴聲響得及時,我的內心像夏蟬被裹在殼裏出不來時一樣的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