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透著陰冷,我生著悶氣離開了溫言漾的家。
坐在出租車上,望著灰冷天空下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路邊擺著壞了還沒修的閃爍著的紅綠燈。
我開始思考吵架的理由,大抵就是溫言漾要在下雨天接我回家,說是本著夫妻的本分,而我稍顯覺得沒必要,畢竟結婚隻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有時候不必要談那麼多愛。但可能也隻是僅對於我倆。
溫言漾在飯桌上語氣稍顯冷漠的詢問理由。
也許是我的態度像路邊壞了的紅綠燈,有波動但卻沒有感情。溫言漾有些無所謂。吃著飯不再理我。
“下雨的時候我自己有車是可以回家的。以後也沒必要去接我。”我不再望著他,自顧自地說,“其實不知道你為何答應與我結婚。也許由於被迫,我也能理解。”
“我和你的感情好比那個壞了沒修的紅綠燈。也許不應有聯係,但因被迫而成就了一段關係。現在壞了丟在那裏,隻是單純像我們每天的對話一樣，僅僅出現在飯桌上,沒有感情的和出故障的紅綠燈一樣。”
大抵是說的有些無厘頭。我依舊見溫言漾沒有什麼反應。有些生氣的放下碗,想離開這沉默且的氣氛中。
“裴夏。”我聽見溫言漾喊我。隻是我不想再繼續下去這窒息的話題,所以選擇起身離開飯桌，拿著包開門離開，打算前往公司。
和溫言漾能結婚,也許是我父母與溫言漾父母的大力撮合。再加上對於他,我隻知道溫言漾好像和我畢業於同一個高中,其餘再多的我也沒想過要去了解。甚至對於已經過去差不多將近十年的高中時代的事情,我也隻有些模糊的記憶。
溫言漾,我好像沒在學校遇見過他。即使第一次見麵出現於溫家溫爺爺80歲大壽。他的目光神情永遠都是冷淡的。然後突然被宣布兩家要簽訂婚約。但對於不相識的兩人也許過於驚慌了。
我強裝鎮定的同時向溫言漾望去。他神情並無波動，隻是眸中倒映著廳堂的大燈,有些亮。似乎應該與我一樣,是感到驚訝的吧。
結婚當天,我在他的臉上看見那一絲少流露的溫柔,望向我的目光中也多了驚訝與堅定。也許是那天他牽過我的手時,我竟然貪戀他手掌的溫熱,不自覺地緊握住他。
我想自己可能會愛上冰冷的他，企圖用自己可以付出的愛去溫暖他。
溫言漾的目光在給對方留下第一個吻時有些茫然，生硬羞澀的隻是輕輕停留一下,但我依然瞧見他耳朵不爭氣地紅了。
我偷笑著去牽他的手。即使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也會有愛意誕生吧。畢竟,我想他應該望見我的眼睛在說願意吧。甚至我也在他眼睛裏發現那一絲好像要溺出來的溫柔。
在出租車上回過神,發現司機抱怨上次因為那沒好的路燈差點闖紅燈。我禮貌性地應著，說:“上報了，應該要修了。”
司機讚許同的點頭，回頭應我的話。沒注意此時正對麵有闖紅燈的轎車向這邊撞來。
“嘭。”巨大的聲響在十字路口處響起。世界變得安靜下來了。我的記憶也僅停留於車禍發生的最後一刻。
“嘭。”刺耳的爆炸聲再一次響起,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隨後一抬頭一睜眼,剛到嘴邊的埋怨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