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我的?”
“是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那破宮名給我改了,以後就叫‘靈鷲宮’。狗屁靈山也給我改叫天山。我嘛,吩咐全妖界,我叫‘天山童姥’!哈哈哈哈~~~”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有我在妖界看著逸邪,他就不可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外麵的煌、影、翾就可以放心了。你們也忘了我吧……
重生後的本童姥決定開始新的生活。遊曆妖界,當然少不了逸邪這個跟屁蟲。東勝神洲四季如春,季節變化不是很明顯。就連地理因素的影響也不是很大,極北之處並不極寒。眼看快到南贍部洲曆的元旦了,氣溫不冷但卻也有轉涼之勢。
妖界比外麵更加“原始”,沒有惡妖居住的蠻嶂之地反而像世外桃源般恬淡幽靜。這裏的時間也似乎流逝得更慢一些。我開始找一些消磨時間的事來做。教逸邪打麻將?其實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南贍部洲的“國粹”還是不外傳了。
“逸邪,有毛線之類的東西嗎?我無聊,想織圍巾玩玩。”為什麼不是別的東西?因為我隻會打圍巾!
“線?我叫金蠶怪、蜘蛛精過來來問問。”
啊,蜘蛛絲?行不行啊。結果是這兩種“混紡”的現相當柔軟膨鬆。再削兩根棒針棍,拿來織圍巾正合適。我速度還不非常蝸牛,一天可以織出一條。米黃色這個很襯他。淺灰色這條給他不錯。還有他,要長一點點,長頸鹿哥哥個子太高了。我究竟在想什麼?這些天心痛的次數明顯少了很多。但在不經意的之間,眼前又會突然浮現出他們三個的臉。逸邪人呢?我需要更多的邪血,來忘情忘愛。
這次逸邪並沒有出現,他偷偷的隱在旁邊看著我。最近,她“索吻”的次數是不是多了些?心不怎麼痛的時候也要。急著想忘記些什麼?怕是吸得過量了,連對自己的感覺也會淡掉,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一時心煩,我一個人走出宮去亂轉。不知不覺路到盡頭,竟是一處斷崖。下麵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如果不細看,恍惚之中還以為是仙海雲境。要是此時有雙翅膀該多好。心想著,便張開雙臂縱身跳了下去。風在耳邊呼嘯,自由落體的失重感很是刺激。可下落不過幾秒就被逸邪接了起來,向上飛去。
“希兒,不許做傻事!”
“嗬嗬,誰叫你不理我。就知道你跟在後麵。這在南贍部洲叫做蹦極,很好玩的。再來玩一次,不要那麼快接住我。”
“胡鬧!我要是沒有跟著你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逸邪的情緒有些失控,抱著我全身發抖,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還害怕。
“就是你!不理我……”看著他冒火的眼神,我聲音越來越小。
他一反往常的溫柔,肆虐上我的唇。給你,你要的我都會給你。哪怕有一天對我也變得漠然,我也認了。
“逸邪,你是不是害怕我會變得鐵石心腸連你也不認?”我抬起頭看他,那表情像是被我說中,“不會的。你想想,你體內有一半的邪血也那麼單純可愛。血緣誰都選擇不了,但隻要是內心善良的人是不會被妖化的。妖並不是表象的,女媧按自己樣子造人為什麼不給人造個蛇尾巴呢?如果按‘人’這個標準看,那反而女媧是妖啦?還有很多上古神,都不是‘人’這個樣子。逸邪,記住,你是人!”
是人?她說我是人?逸邪激動地再次抱緊我:“嗯,我不是妖,我是人!”
“在南贍部洲也有人妖呢。”
“人妖是什麼?你們那裏也有妖?”
“是啊,美得冒泡的人妖。”我調侃著逸邪,“不過你比他們要美多了。”
不知被設計的逸邪還在沾沾自喜:“我真的很美嗎?”
“美!臭美!你要再變兩個肉球出來就和人妖差不多了。”
他聽出了話裏的嘲弄:“壞希兒,你那是嫉妒,自己平平無奇……啊!我的耳朵,別揪。我以後再也不變了,也不敢說了,我的姥姥!”他叫的當然是我,“天山童姥”。再次提醒我還有這個稱謂,謝謝!
我還在繼續織圍巾,這次是條銀灰色的,給我的小跟班逸邪。這家夥又上哪去了?他回來後一定要好好審問一下。這一去有一下午之久了,說是給我要向多些線來,就不見蹤影了。
放下毛線,在宮內到處轉悠。這裏就是妖皇的主殿富麗堂皇,其他地方都是些竹木結構的小屋子,住著一些侍奉妖。不知道能不能找著逸邪。遠處傳來一陣陣慘叫,好像是九尾的木屋方向。
我偷偷過去想看個究竟。隻見九尾被繩索捆縛著懸吊起來,一身皮開肉綻已經體無完膚。行刑的人正是逸邪!他此時的臉又變得猙獰起來,與平時判若兩人。他毫不手軟地一鞭接著一鞭抽打著。打了一下午?會要死人的!九尾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