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驚奇的看著有人敢出手打妖皇,而且還隨我擺布,大聲求饒到:“別打皇。”我一怔,很熟悉的名字,但指的是妖皇——狐狸。
“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不過幾百年還會再長出來的。”一下子我毀了人家幾百年道行。
“希兒消消氣,她不過是隻妖精……”
“人是人的媽生的,妖是妖的媽生的(不小心用上唐老板的話了)。你割掉別人一條尾巴太狠毒了。”
“你為低賤的妖心疼?”他不解,為什麼我不像其他世人一樣仇視妖。
“你不也是妖嗎?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一股掌風打向九尾麵門,她馬上昏死過去。看我著急,馬上解釋:“她隻是睡過去了。”
“我不是妖,我是人!”他表情凝重,“我雖然是妖皇,但我是人!不是狐狸精!叫我逸邪,不是狐狸!不是……”
我戳到狐狸(不,以後叫他逸邪吧)的痛處了。莫非他是三千年前被封印在妖界裏人類的後代?那他怎麼當上妖皇的?
“逸邪,對不起……”
“走吧,我會派人幫她療傷的。”逸邪垂下頭走開,剛走出幾步旋即跑回來,“又痛了?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你痛我也會跟著痛的。”說完滿是鮮血的紅唇落了下來。
看我一連幾個小時都發呆,都快成雕像了。逸邪像是想到什麼,興奮地搖著我:“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把你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該高興嗎?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我沒有特別開心,反而有些麻木。
“我以前誤吸你陽氣,探到兩種魂魄。其中那個非常微弱的應該是那個暉的。他被你壓製在裏麵,永遠都不會有自我。隻能在你體內‘看’著你生活。”逸邪想要說服我,“你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對他也是種解脫。”
我有些心動:“那,要怎麼做?”
逸邪邪氣地一笑:“讓我來試一下。”然後又來襲擊我的唇,我都已經習慣了。
一種心被掏空的感覺襲來,他又要吸我陽氣嗎?不!他不會傷害我,那他要……他是要暉死!強烈的恐懼傳遍全身,任我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我的四肢已經軟弱無力無法抗爭。漸漸的,熟悉的瀕死感把我靈魂抽離。我仿佛飄了起來,看到床上躺著——自己。他成功了,身體的確變回了原是女性的我。不過,我同時也死了嗎?一臉猙獰的逸邪有些可怕,還沉浸在吸完陽氣的滿足感之中。慢慢,他覺察出不對,抱著我的身體大聲呼喊起來。可我一句也聽不見,世界是無聲的。
暉呢?我四處找尋,發現暉的魂在背後呆呆地看著床上的“我”。
“暉!對不起,我又害了你。”
他表情呆滯,顯然沒有我這個“魂”反應快,盯著我看了半天才慢慢翕動著嘴唇。大概太久沒說話了,他很是費力。
“回……去。”什麼?我沒有聽清。
“回去。你還沒有死。”他終於說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
“那我們一起回去。不,還是你回去吧。我已經無所謂了。我回去隻會壓製到你,那個身體送給你了。你變成女人後可以重新生活……”
“早在之前我就已經死了,是你硬把我拽來的。回去!”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全怪我自作主張,“走吧,雖然恨我但好歹路上有個伴。”
“說了,你給我回去!你要死了,對救你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意義。我那副身體隻是個虛殼,你不會再有變成男人的困擾了。”暉板著的臉突然有了一絲笑意,“希兒,謝謝你。在你體內這些日子我不再迷茫了。來世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好好去愛。”
暉對我伸出中指,靠!手指繼而反轉過來變成豎起大拇指:“你很厲害嘛。哈哈哈哈~~~回去,你還有未完的生活。”他漸行漸遠,消失在牆邊。
我回過頭,真要回去嗎?我看見逸邪有些異樣,他不再抱著我搖晃,而是伸出手來,指甲變得老長,尖銳而鋒利。突然直插入胸腔,活生生地抓住了還連著血管的心髒。
“不要!”我的魂魄飛入體內,激發出極限地迅速握上他的手腕按住。
“希兒!你醒了!哈哈,你活過來了?”他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我掏出心來給你看所以你知道了嗎?還是……你恨我我就碾碎它。”
“不準!”這場麵太血腥了,我克製住要暈的衝動大喊,“逸邪,你不會死的對不對?快點放手,讓傷口愈合。”
他還不放手:“這是唯一讓我非正常死的方法,你要死了我也不活。”
“你會蠢死的!我不還活著嗎?不是說要守護我一輩子嗎?你死了我欺負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