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雷獅把啤酒吐出來的好幾種原因,後知後覺的我摸了摸臉。
此時原本我的額頭上全是血,本來綁好的馬尾也散了下來,頭繩不知道去哪了,金色頭發散落下來,看起來更有一股淩亂的美。
潔白的半截袖上粘上了斑斑血跡,黑色長褲上也染上了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更顯眼。
而我的右手拎著一條還活蹦亂跳的怪物,左手還捏著花瓶碎片。
看來他是被我嚇到了,畢竟我現在這個全是血樣子的確有幾分瘋批美人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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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得從頭說起,看到怪物從天而降,思緒短暫偏題後,我被嚇的很慘。
我在極度恐懼時的反應是渾身僵硬,完全動不了,甚至連顫抖都做不到,心裏的無力感蔓延開來。
那條變異蛇向我靠近,他的眼睛仿佛就要爆開。
我果斷大喊一聲“禦劍”,那個怪物的頭掉了下來,本以為就這麼簡單,但是我親眼看見,這個怪物的頭又長了出來。
“禁錮”也許是不怎麼使用這種攻擊魔法,那個怪物在原地掙紮了幾下後向我飛來。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旁的花瓶,那個怪物吃痛的搖頭晃腦,一把撥開地上的碎片朝我扔過來,我不小心被刮到了,然後他居然變成了卡米爾的樣子,然後用雷獅的聲音朝我大喊:“哎呦,小丫頭你幹嘛。”
我用碎片插進了它的脖子。
血,濺了我一身。
回過神來,我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了,那種受了傷,很疼,但大腦清醒的不得了的感覺。
這可以算工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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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雷獅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喝了口啤酒,興致盎然的問我。
“然後,然後我就把這個怪物拖來了。”我在清醒的大腦裏抓到一條回憶,連忙回答道。
我將這個怪物一巴掌呼在桌麵上,“劈啪”一陣雷聲過後,雷獅不屑的來了句“就這?”
他沒複活嗎?居然沒複活。
心頭湧現了無力感,和……對未來生活的恐懼。
他太強了。
不,不僅僅是他,這艘船上沒一個弱的。
我必須盡快練習攻擊魔法了,不然哪天雷獅玩膩了想把我殺了,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怪物的代號是N96,是洛蒂斯星球的物種,表麵被沙漠覆蓋,還有各種變異生物,這個星球沒有人居住,貿然前去必定有去無回。”卡米爾思索了一下,似乎在征求雷獅的意見,又繼續說道“這些資料還是聖空星的皇家敢死隊冒死獲得的。”
雷獅挑了挑眉,眯了眯眼睛,說到“不錯,可以考慮一下。”
雷獅不是無腦的狩獵者,他知道要等所有人養精蓄銳後再前往。
好可怕。
“時星,你快變成血人了。”帕洛斯盯著我,緩緩開口,卡米爾也罕見的抽了抽嘴角,好似對我耗到現在的做法十分不滿。
我一秒鍾就明白了帕洛斯這句話的用意,“治療”,話音落下,一陣溫暖的感覺包圍著我,傷口愈合的很快,眨眼間便沒了受過傷的痕跡。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報廢了,褲子膝蓋處破了一個大洞,這下好了,清潔魔法也救不了我的衣服。
我記得,空間裏麵隻剩一件馬麵裙了,可這會影響我打掃衛生的範圍。
蒜了,有啥穿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