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耳邊是他的聲音，還有媽媽和妹妹的尖叫聲。真的應該叫那些正在學習“人聲鼎沸”和“震耳欲聾”的小學生來聽聽，他們大概就馬上能了解這兩句成語的意思了。
醒來以後的第二天，我大概從找顧我的護士那裏，聽回來我進來醫院的原因。
“有人發現你倒在江邊，報了警，警察把你送了進來，才發現原來你是用頭上的發簪割腕自殺了。現在的年輕人，有什麼事都想不開，真的……”
護士還順便念了我十幾分鍾。
無論是他，還是媽媽，還是妹妹，還是朋友，每個過來看望我，或是照顧我的人，都帶著重重的疑問，和緊閉的嘴唇。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亂想。”
這是我聽得最多的一句話。
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沒什麼大礙，醫生放我回家兩天。過一陣子再回來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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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他幫我把東西拿進房間，電話響了起來，我慢騰騰地窩進客廳的沙發裏，拿起話筒，“喂？”
“你果然在家裏，不記得我們的下午茶了嗎？”是昕昕的聲音。
“哦，我這邊有點事情，今天可能不能去了，對不起。”
“你自殺了吧？是我救你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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