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淅淅瀝瀝正下著小雨,來往的人無一不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把黑色的傘,氣氛壓低到了極致。祝歡站在台上看著走動的場麵,這些人仿佛不是來參加他的繼任大典的,而是來參加他的葬禮的。
不一會兒,台下的人自動分流,讓出了一條直達祝歡麵前的道路,有人來了。是他的好弟弟,親不親的暫且不說。反正來者不善。
祝泉在下麵聲情並茂的說著祝歡是如何處心積慮步步為營連坑帶騙來到如今這個位置的。
夠了!!老子聽不下去了!
祝泉剛想回頭,什麼東西帶著雨花擊中了他的肩膀,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到一聲怒吼……
“滾你媽的蛋!!老子就是把財產全部拿去做慈善!!也不會讓它落在你和你的小情人的手裏!!!”
雨變得更大了。浸了水的頭發耷拉下來模糊了視線,祝歡吼完那句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他看著台下的人慌亂著跳竄著,有人驚恐的看著他,而他的好弟弟大跨步朝著台上奔來。我擦,你不會是上來肉搏的吧?隨後祝歡感覺整個天空向他砸了過來,一陣眩暈中他清楚了聽到了一句“好的,祝慈善家,我們將收取您所有資產為您開啟一場拯救之旅。”
什麼拯救??
什麼資產?
全部??
“喂!!多少給我留點!!!”祝歡垂死病中驚坐起,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陣尖銳的疼痛霸占了腦子。
什麼鬼,我這是慘遭祝泉那個混蛋截肢了嗎?疼到麵目扭曲的他用力睜開一隻眼顫巍巍的順著大腿摸了下去,還好還好腿還在。四肢健全的喜悅剛湧上心頭,他就看到了造成疼痛的原因。
嘶~這麼大一城市的,怎麼還有捕獸夾這玩意兒,這不是用來坑人的嗎?
祝歡試著碰了一下狠狠咬在他腳踝上的捕獸夾,就在手指與夾子接觸的瞬間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估摸著自救是不可能了。隻得又躺了下來,慢慢體會血液流幹的感覺。
原本放空的腦袋此刻又被思緒占領,看著這不算參天但最起碼也得有二三十米的樹,他陷入了沉思,感情是他自己作死跑到什麼深山老林裏來踩捕獸夾!!!
祝歡啊祝歡,知道東北大鵝怎麼叫嗎?
真的是該呀!!
沒過多久,祝歡又想起點東西來了。什麼東北大鵝該呀該呀的叫,我不是在參加繼任大典嗎?祝泉不是上台來找我肉搏嗎?怎麼可能有時間來什麼深山老林找捕獸夾??
“師兄,我之前在這聽到響動,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人誤踩了陷阱。”四五個人在一個小弟子的帶領下,發現了在樹林裏暈倒的祝歡。小弟子發現他時隻匆匆看了他一眼,現在看到江雲彥清理了他腿邊的雜物露出那恐怖的傷口皺著眉頭,他有些不適問到“師兄,要不然叫秋陽師姐來吧?”
“來不及了,按住他。”江雲彥一發話,跟隨他到來的幾個人迅速按住祝歡的肩膀和另一條腿。喻陽拿著布條緊盯著江以寧的手,待到江雲彥用力把夾子掰下來的時候,飛快的把那幾個被捕獸夾夾出來的傷口包紮起來。整個過程配合的十分默契,就仿佛他們已經經曆過幾十次的訓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