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立康候府內,淒厲的撕叫聲響徹整個後院。

附近的下人,習以為常的恍若置聞,繼續做著手裏的事情。

曲輕歌看著再一次刺入心口處的利刃,痛到臉色慘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雙眼腥紅的怒視著門處兩人,心中是濤天恨意,“楊禮濤,曲輕雪,你們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的曲輕雪笑出了聲,“不得好死?姐姐,現在不得好死的是你。曾經不得好死的是你父親,是你那個剛滿十八的弟弟。”

殺人誅心,曲輕雪得意又囂張的繼續著,“你父親通敵判國,在戰場上被大魏將士萬箭穿心,整個人都變成了個篩子。至於你那個弟弟就更慘了,被淩遲處死,你不是親眼看著他被削的隻剩下一副骨頭嗎?”

“啊——”

曲輕歌瘋了般的撕吼製止,“閉嘴!你給我閉嘴!”

那是自己這半年來的惡夢,每每回想到那一幕,曲輕歌覺得比剜心之痛更甚。

是她錯了。

是她誤信好人,認賊做母,是她輕信楊禮濤的甜言蜜語以為是真愛,為他名譽盡失,為他跟父親反目成仇,又為了他去求父親站位如今獲得皇位的九皇子,最後落得個弓鳥盡良弓藏的下場。

曲輕雪又眼泛血,惡狠狠的盯著楊禮濤,“如果沒有我,你哪裏有今天的候位!楊禮濤,你這個畜生! ”

楊禮濤一臉冷笑的看著曲輕歌,無情道,“我如今的候位確實是你的功勞,

所以我念著夫妻之情,求陛下留你一命,你也該知足了。”

留她一命?

“那是因為皇後需要我的心頭血為藥引!”為了取出最新鮮的心頭血,每一次取血時,他們隻給她吃下讓人不能動彈的藥物,剜心取血之痛卻讓她生生抗下。

這半年來,他們一次次割開她的傷處,一次次上藥,每一次都讓她痛不欲生。

被戳穿的楊禮濤一臉恩賜般,“你該慶幸你還有這樣的作用,否則早死了。”

她寧願死!

看著楊禮濤與曲輕雪臉上的笑意,曲輕歌隻覺得惡心、憎恨,她恨不能奪過取血之人手裏的匕首,殺了眼前的一對狗男女,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他們越是得意,曲輕歌越是痛苦,看著春風得意兩人,曲輕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夫妻?!”

“可笑,你一個都可以入宮做內侍的人,怎麼跟我做夫妻!”

楊禮濤色驟然大變,額頭暴起了一道道青筋,雙眼如毒蠍般看著曲輕歌。

看到楊禮濤這副模樣,曲輕歌覺得心裏暢快多了,她看向一旁愣住的曲輕雪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嫁給她半年了,還沒跟他圓房吧,他是不是跟你說,他身子不適最近一直在養身子,大夫交待用藥期間不能行房?”

曲輕雪的臉色一陣陣泛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楊禮濤。

“什麼身子不適,他是身子不行!”曲輕歌笑著大叫道:“他天生殘隱,那處連個五歲孩子

都不如。你以為你搶到的是我候府夫人之位,其實不過是來守活寡的,哈哈,哈哈哈。”

楊禮濤完全沒想到,自己守了這麼多年,自卑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居然就這麼被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