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這個就很有趣啊。”葉潁把一大堆有關腦波的資料塞給了楊光。
楊光對於其它的隻是一掃而過，隻是著重去看了關於腦電波的部分：
“……腦電波是生物電波，功率及其微弱，不可能遠程傳播，隻能緊貼頭皮電極采集，目前的醫療、科研都是這樣做的，幾百公裏外讀取腦電波是不可能的。
腦電波僅是大腦的物理指標之一，不能反應全部思維，僅能描述大腦思維狀態。絕不是像電視台的發射塔，把錄像資料全部、準確地發射出去，大腦思維還有更複雜的生物化學過程，要比腦電複雜得多，這是腦電波不能反映的，現在對思維的研究更多依靠磁共振繪製腦地區圖就是證明。腦電波更像計算機發出的電磁輻射，通過輻射可以描述計算機的工作狀態，但絕對不能通過輻射來確定計算機的內存、CPU的數據內容。僅靠腦電波就能讀取、分析、灌輸思維是不可能的。
大腦至今未發現能接收外部思維信息的生理機製，大腦功能的外部幹預（醫療、科研）都是通過手術植入電極或芯片，連接部分腦神經，調節某功能區的神經衝動，這也是各國大力發展生物芯片的原因，生物芯片也是當今前沿技術，至今尚不成熟。通過某種波就能外部介入大腦思維，不是愚蠢的彌天大謊嗎？我們不否認高強度電磁輻射可以幹擾大腦功能，造成大腦某些病態反映，但這絕對不是灌輸思維，就像收音機被發電機幹擾，隻有噪音，不可能幹擾出我們需要的音樂，因為幹擾波與大腦的思維機製毫無關係，風吹樹動，風不可能成為樹的枝葉……”
經過了整整三個多小時以後，楊光終於抬起了頭來對葉潁說，他下了這麼一個結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看樣子還是有瘋子的，而且居然有這麼多，簡直成群結隊了……”
“真是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如此堅定的相信‘大腦遙控’這種情況是一定存在的呢？如果人類的頭腦真的像一個不設防的接受器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的各種各樣的波，不是早就讓人神經分裂了。”葉潁也對這種情況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她的下一句話就泄露了她的底氣不足，“你說，如果腦波離開了大腦本身還會存在嗎？”
這個才是她真正最關心的問題吧，她現在其實對自身的情況感到既不可思議，又無法理解，太過專業化的東西她聽不懂，但是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她本身的情況就已經很讓人糊塗了，更不用說什麼這種根本還沒有定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