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天空,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轟鳴。
一架直升機盤旋在高空,婚禮現場的人被強烈的風吹得睜不開眼,桌子、椅子、凳子倒一地。
直升機裏一隻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顧謹時。
在子彈射出的瞬間,顧謹時挑釁的看著開槍的人,抱著沈南柯的手瞬間鬆開,他淡定的避開。
子彈毫不猶豫射進了沈南柯的肩膀。
沈南柯背對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肩膀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無措地盯著顧謹時,臉色一點點變得慘敗。
鮮血漸漸浸染婚紗,變得猙獰可怖。
台下眾人亂作一團,但都不敢亂走,誰知道那人還會不會開槍。
她問,“為什麼?”
顧謹時神色淡然,“今天隻能是阿念的葬禮。”
“至於這一槍,你得問他了。”
沈南柯緩緩轉頭,一個高大纖細的身影從直升機上跳下來,戴著麵具看不清臉,聲音卻是她無比熟悉的。
他風輕雲淡地說,“可惜,打偏了。”
他本來想打的是顧謹時。
顧謹時笑了,“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已經
有人報警了。
顧謹時知道齊延會來,也知道他會壓不住嫉妒動手,這人偏執的程度不亞於他。
甚至更瘋狂。
今天他如此大鬧婚禮,自然會受到處罰。
至少一時半會,齊延不會想來針對他。
顧謹時也好專心處理顧家的那些人。
齊延被沈南柯傷害,對她執著多年,他這麼驕傲且自視甚高的天才,怎麼會允許被人如此輕賤?
沈南柯被齊延扛著肩上直接帶走。
顧謹時並未阻攔,事到如今他追尋的東西不過那一樣。
其它人和事,他不想多管。
直到直升機飛離,台下的眾人才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湧上來一群保鏢將其阻攔。
打造精致的黑色棺槨,裏麵放滿了黑玫瑰。
顧謹時躺在棺槨裏,手裏的解剖刀光彩熠熠,他突然笑了。
對著台下那群不知所措的顧家人道:“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那模樣宛如一個瘋子。
“他不是一直在接受治療嗎?”劉禹偏頭問宋傾城。
宋傾城皺眉,“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顧總悄悄停了藥,他現在情況很糟糕。”
白紗在空中飄舞,顧謹時躺在棺材裏,裏麵是全是黑玫瑰。
中午十二點鍾聲敲響。
顧家人的手機依次響起。
他們打開手機之後,神色大變。
這份東西要是傳出去,顧家人會被徹底拉下神壇。
顧謹時蟄伏多年,手裏的東西可不少。
顧家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們,神色大變,有的甚至
想跪下來求顧謹時不要再公布這些東西。
顧謹時一字一句殺人誅心,“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是你們種下的惡果。”
“自、食、惡、果。”
那群顧家人想動,卻被保鏢狠狠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們參加婚禮前,顧謹時特意要求不允許帶保鏢。
一時間台下一片哀嚎。
顧謹時幽幽道:“今天是我和阿念的婚禮,都給我笑。”
“誰笑得不好......”
解剖刀穩穩的刺進台下記者的鏡頭,碎裂聲讓人窒息。
這些記者旁邊全是保鏢,隻要敢亂發,就得挨揍。
顧謹時一句話沒說,隻一個動作意思明顯。
他就是要看著這群衣冠楚楚的顧家人搖尾乞憐,驚懼恐慌的樣子。
即便這樣也敵不過劉靜蘊那些年受過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