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顧爸爸也不知為何突然中風。
這些事就是個連環扣,顧謹時早就布好局,那些人最終都死於自己的貪婪。
顧謹時是真的無情,顧家最有實力那幾個一倒台,就連他們的妻兒也一並被送出國。
不讓他們插手顧氏的事。
顧謹時醒的那天距離除夕隻有半個月。
他望著冰冷的天花板,身上的傷隱隱作痛,眼珠不適應的轉了轉,開口第一句是,“阿念呢?”
胡範立馬上前,“太太這幾天一直在
新海苑,哪都沒去。”
也沒來醫院看他一眼。
鼻腔裏哼出濃重的一聲,顧謹時自嘲一笑,“她是真的恨透了我。”
一直到除夕當天,顧謹時出院。
周念都沒來見他。
對他的安危置若罔聞。
顧謹時剛上車,胡範掛掉電話轉頭道:“顧總,太太說今年在外麵過除夕。”
他整個人怔愣了半刻。
顧謹時先回公司坐鎮,一直到夜幕降臨。
他站在落地窗,看著格外熱鬧的大街,想起周念約他過除夕。
這是她婚後第一次主動。
一次稱不上約會的約會。
顧謹時罕見沒穿西裝,穿了件暖棕色大衣,內搭同色係毛衣,配上金絲眼鏡,給人一種斯文優雅的氣息。
秀雲河畔。
--A市最具詩情畫意的酒樓。
仿造古代酒樓臨水而建,建築高聳,橫梁交錯,除夕佳節,張燈結彩,大紅燈籠層層疊疊將這寒涼的夜,襯托得暖意溶溶。
周念身穿白色大衣,一頭秀發披散,未修飾的五官,秀氣清麗。
聽到推門聲。
她立在窗邊轉頭對顧謹時笑。
大眼彎彎,少見的柔情蜜意。
卻不料。
顧謹時冷著臉,大步朝她走去。
下一秒,修長的脖子便落入男人手中。
男人的聲音穿過寒風傳入她耳裏,“是你,對不對?”
周念整個身體被壓在窗邊,長發隨風飄散,耳邊是湍急的水聲。
她笑著道:“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有誰?”
周念把那段視頻以及拍的照片交給董事會。
世界上
沒有不透風的牆,謠言散播得很快,更別提這種有圖有真相的事情。
顧謹時患有嚴重精神疾病這件事,很快就在顧氏上上下下傳開了。
才不到一個小時。
這件事情發酵得十分迅速。
董事會不少人準備聯合起來逼顧謹時卸任。
周念看著顧謹時冷硬的臉,心中冷笑,權勢是顧謹時一生所求。
他最愛惜羽毛,她這麼做無疑是徹底惹怒了他。
顧謹時死死掐住周念脖子,“你又一次背叛我,為什麼你要再次背叛我?!”
接連被周念背刺兩次,顧謹時看著她那張溫順的臉,竟覺得有些陌生。
周念看著他笑。
顧謹時,生氣嗎?痛苦嗎?
你現在所經受的都不及我當初的萬分之一!
他繼續道:“就因為那個雨霧飄渺的夢?周念,你是不是瘋了?”
在車上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想怎麼跟她溝通,以為她冷靜下來想跟他好好談談,才約他到這個地方過除夕。
沒想到真是給他好大一個驚喜。
接二連三的背叛,搞得顧謹時幾乎癲狂。
他一心想和她走下去,而她次次背刺他。
毫不留情。
周念笑說,“像你這樣連自己父親都不放過的人,應該下地獄。”
顧謹時咬著牙,“周念,表麵上的真相往往才是假象,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都說他冷漠絕情,可有誰知道,他精神病院孤冷的幾年?
有誰關心,他滿身痛楚挨打的絕望?
顧謹時從來都不屑訴說這些,比起
被人像狗一樣可憐,他更想成為被人懼怕的存在。
“真相?什麼真相,我看到的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