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我根本不在乎你愛不愛我,更不在乎你會愛誰!”
周念渾身一顫。
心裏某處塵封已久的東西被徹底打碎。
顧謹時從來沒跟她說過愛這個字。
更沒說過“我愛你”這種話。
‘愛’這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竟這麼殘忍。
她是恨他。
可內心深處總是留有一絲複雜的情感。
愛一個人很容易,不愛一個人很難。
顧謹時鮮活的出
現在她的生命裏,盡管一次又一次刺傷她。
但不愛就不會被刺傷,她愛過所以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話,還是覺得殘忍,心依舊刺痛般的疼。
周念發笑,眼睛因激動變紅,她道:“顧謹時你這句話說得太好了,不在乎更好。”
你不在乎,我也會更不在乎。
等那天到來的時候,我才不會有一絲猶豫和心軟,毫不猶豫地向你刺下那一刀!
“記住你說的話。”男人突然勾唇,嘲諷著道。
然後起身摔門而出。
門被關上的那刻,巨大的聲響撞擊著周念的心。
她撐著身體緩緩站起身,看著散落一地化妝品,心裏悵然。
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冰涼的冷水從水管裏緩緩流出,顧謹時低頭捧起冷水澆在臉上。
冬天冷水,冰涼刺骨的感覺襲來。
血液凝固一般,因憤怒而上升的溫度,降下去不少。
但心裏的那團火還是燒著。
本以為說出那句話就能讓自己好受,結果就是顧謹時依舊煩躁。
他從不糾結愛與不愛,這種東西都是嘴上說說,沒什麼實際的價值。
什麼叫愛?什麼叫不愛?標準是什麼?
這世上恐怕沒人知道。
他更不想知道,比起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隻想抓住實實在在的東西。
冰涼的水從他臉上滑落,顧謹時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
不理智的情緒不斷衝刷著他。
直到樓下響起汽車轟鳴聲。
周念才安然入睡。
她知道顧謹時走了。
何素動手當天顧謹時是因為行程問題,沒去順心路那邊。
周念花了點錢打聽到,顧謹時當天要接待外地來的企業家鄒總,她的太太是個畫家,很喜歡美食。
要是能把顧謹時和這個鄒總的談話地點改在順心路那邊,一切都能容易許多。
連續一周的時間,顧謹時都不見人影。
直到某天。
胡範突然來別墅取東西。
周念正抱著電腦寫東西。
胡範打了個招呼,然後進了書房。
周念聽著書房那邊響起警報聲,然後門自動反鎖。
胡範拿著手機跟顧謹時說了什麼。
然後沒多久門就打開了。
周念本來落在電腦上的眼神,不經意轉到那扇半掩的門扉。
她的相機還在裏麵。
胡範沒多久拿了東西離開。
周念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打算下樓拿點水果,路過書房的時候,竟然發現門沒關。
仍舊虛掩著,還能看見裏麵的布局。
周念在門口站了站,猶豫了半天然後推門而入。
殊不知另一邊有雙眼睛正注視著她。
漆黑的房間,十多台電子屏幕亮著,上麵是各種畫麵。
顧謹時懶洋洋靠在沙發上,腳邊一個高腳圓桌上放著開了的酒,玻璃杯裏琥珀色液體,隨著他仰頭的動作緩緩流進嘴裏。
電子屏幕的光折射在他臉上,泛著森冷的寒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屏幕的裏的女人,小心翼翼推門進入其中。
房間裏很靜,隻有儀器散熱的聲響。
“到
底有什麼東西讓你念念不忘?”顧謹時突然開口。
手裏的空杯隨手放置,他傾身去看屏幕上的人,眼裏滿是好奇與試探。
過去忙碌的一周,他沒事就會看新海苑的監控。
發覺周念對書房很注意,路過餘光不經意瞟過。
每次都恰好被他捕捉。
他故意試探她。
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