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顧謹時突然盯著她,嘴裏回味這她這兩個字。
周念心一跳,差點忘了顧謹時多疑的性格。
她順嘴提起上一世的事,雖沒明說但顧謹時明顯開始回憶過去了。
他倆結婚不到一年,顧謹時還沒說過這句話。
“多久以前?”顧
謹時低頭嘴唇時不時觸碰到周念耳廓,嗓音沉冷。
似乎起了疑。
一時間周念也不知道怎麼去圓這件事。
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顧謹時捏著周念肩膀,將人掰過來麵朝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念看他的眼神很複雜。
這也是他始終想不出來的,明明結婚前還對他喜歡不已,結婚當天突然變卦。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手指輕抬下巴,強迫周念與他對視,他試探性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周念垂下眼睫,不知道說什麼。
上一世的事情,還未發生,從何說起?
說了又怎樣?
什麼也改變不了。
她活生生經曆過,那些痛苦的記憶永遠不會消失。
時至現在,午夜夢回時分,她的耳畔仍能聽到顧謹時的那句--燒了吧。
周念不想過多糾纏這個問題,“我就隨口一說,你這麼扣字眼有意思嗎?”
話畢。
倆人又陷入沉默。
顧謹時盯著她一直看,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和他記憶中的周念不太一樣。
寂靜又猛烈。
不似從前那般簡單純粹。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
“阿念,這是治燙傷的藥,你注意別感染。”
顧慎之怕周念受傷,拿了藥給周念。
周念剛想開口,就被人捂住了嘴,抬頭入眼男人一張臉瞬間黑如鍋底。
顧謹時剛準備說話,沒想到周念抬腳往他腳上踩,掙脫過程中周念還撞倒了旁邊的盆栽。
肩膀處一
陣疼。
洗手間裏傳來響動,伴隨著一係列衣服摩擦聲。
顧慎之垂下眸,握著藥的手緊了半寸,“我把藥給你放門口,你記得用。”
說完轉身離去。
顧謹時忍著疼將周念壓在牆上,烏黑的發散落在牆麵,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顧謹時,放開我!”周念壓低聲音,撞到盆栽的手臂微麻,眼眶都紅了一圈。
聲音都啞了。
看樣子真生氣了,顧謹時卻不想深究她生氣的原因,顧慎之的出現也讓他很不爽。
當年要不是他擺了顧慎之一道,說不定現在周念已經嫁給他了,聽說他這個大哥為了周念,不惜放棄繼承人的位置。
妻子被自己大哥如此覬覦,任誰都不會好脾氣,更別提顧謹時對顧慎之向來沒什麼好感。
“周念。”他突然叫她,手指抓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看自己。
“你給我記住了,你對誰好,誰就得不幸。”
充滿警告意味的話。
手狠狠推開顧謹時,隻一下就推開了男人。
她淋了雪,又跪了一陣,其中的痛苦顧謹時再清楚不過了,他怕下手沒輕重,根本沒用力。
周念恨恨道:“你怎麼不去死?”
“你不知道嗎?”
“壞人都活得久。”
顧謹時冷笑,轉身開門,瞥見門口的藥膏,覺得刺眼,毫不留情踩了上去。
用個屁!
周念收拾了一番,走了沒多久。
胡範就恭敬上前,“太太,顧總在車裏等您。”
周念點點頭。
剛走到車門邊,不遠處就
傳來了怪異的聲音。
顧家老宅占地六萬多平方米,內裏布局頗有江南園林風。
小橋流水,假山河湖,不同的地點造景不同,意境不同。
顧家人丁興旺,每年除夕,老宅附近必定豪車雲集。
顧謹時的車是一輛邁巴赫,車牌矚目,停的位置也是專屬位置,沒人敢逾越。
隻是不遠處一輛黑色瑪莎拉蒂正在劇烈搖晃,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不斷流出。
估摸是覺得大家都在老宅祭祖,停車場無人才敢如此大膽。
沒想到提前離開會撞上這種事情。
周念拉開車門,麵無表情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