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價格高昂。
聽說1年前被神秘買家買走了。
周念攏了攏身上的大衣,並不感興趣,“顧謹時,你有話就說,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是嫌我對你還不夠惡心?”
本以為會激怒顧謹時,沒想到他絲毫不惱。
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
這段時間他的脾氣穩定了不少。
顧謹時自顧自道:“這棟樓造價100億,未來50年租金是多少你知道嗎?”
他的目光落在那棟建築上,神色淡然,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如果說沈家是金字塔上遊,那麼顧家就是金字塔頂端。
可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100億和5000億都跟她沒關係,又不是她的錢。
周念
呼了口氣,滿不在乎道:“我並不關心這些東西,也不想知道。”
顧謹時笑了。
金絲眼鏡下的眼睛彎成一道弧,低沉的笑聲帶著某種無奈,“平均年租金50億,周念,這些錢夠你幾輩子生活無憂,隻要你換個條件,這棟樓未來的主人就是你。”
買下這棟樓的神秘買家,就是顧謹時。
他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周念答應和解,放沈南柯一馬。
這棟樓就屬於她。
顧謹時話落沒多久。
胡範就拿著一份合同遞到周念麵前,抽出別在包裏的鋼筆遞給周念。
周念瞥了一眼,拿過合同翻看幾下,諷刺出聲,“我一個人,要這麼多錢幹嘛?”
將合同隨手丟給胡範。
周念上前一步正色,“看你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我不介意給你科普一下,人這輩子除了錢和權,還有一些美好的東西值得去追尋。”
“顧謹時,我真的可憐你,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說完周念準備轉身離開。
身後顧謹時的聲音傳來。
“這個世界沒你想得這麼簡單,你就算起訴,沈家那邊也隻不過賠錢,再不濟做幾天牢,但如果你接受調解,你能得到更多,這樣大家都皆大歡喜。”
聽到皆大歡喜。
周念想起顧謹時和沈爸爸的談話。
她轉身表情嫌惡,“皆大歡喜?什麼皆大歡喜,是你們這些人歡喜才對,所有得痛苦都由我和孩子承擔!”
顧謹時沒想到,周念過了這麼久還對
孩子的事,耿耿於懷。
他整個人都沉了下來,“那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世上!”
他的身體裏流著那人的血液,他的孩子必然也有相同的血液。
顧謹時是惡人。
惡人不該有孩子。
周念揚起惡劣的笑,“的確,你這個的人根本不配有孩子。”
“顧謹時,我是真的厭惡你這個樣子,毫無人情,你就該一輩子孤獨而死!”
說完周念轉身就走。
顧謹時整個人情緒更沉,藏在衣袖下的手臂青筋漸顯。
周念的話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
隱忍下洶湧的怒意,不斷衝擊著他。
終於在第三次呼吸後,顧謹時大步上前。
周念手剛摁下電梯,手就被顧謹時牢牢抓住摁在牆上。
顧謹時居高臨下低斥,“感情用事隻會讓自己變得更慘,隻有清醒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是顧謹時從小便懂的道理。
顧家的人是毒蛇,不用殺人就能喝血啖肉。
周念咬牙抓住顧謹時的手臂,狠狠扯開,語氣差到極致,“你所謂的清醒隻不過是舍棄人的一切情感,在我看來這不是清醒,這叫懦弱。”
“顧謹時,你就是個懦夫!”
顧謹時上前一步,語氣不善,“周念,你現在倒是伶牙俐齒,是我太縱容你了?”
周念抬手就是一巴掌,冷聲警告:“我告訴你,沈南柯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絕對不會接受調解!賠錢也好,坐牢也罷,我就是要讓沈南柯難堪!”
“你要是心疼你那小情
人,你最好轉告她,我耐心有限,等不了太久,我隨時會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