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念果然睜開眼睛,一雙大眼滿是抗拒。
顧謹時冷笑,不說話是嗎?
他有的是辦法撬開她的嘴。
周念被迫跪在地上,男人冷硬的臉融在燈光裏,看不真切。
“你這張嘴既然說不了話,那就做點其它的事。”顧謹時抽掉腰間的皮帶
,語帶嫌惡。
周念跪在顧謹時腿間,屈辱感襲來,她想站起身卻被男人死死按住肩膀。
吃痛張嘴的那一刻,周念覺得恍惚又絕望,顧謹時那張陰冷可怕,帶著笑意的臉像一把刀狠狠捅進嘴裏。
早已被涼水打濕的發,混合著汗貼在她的臉頰。
浴室安靜又不安靜。
時間過得那樣慢,膝蓋的疼幾乎都麻痹了。
她沒有絲毫的快感,投入感,甚至連之前的屈辱感都快沒了。
被涼水打濕的身體一直不受控製發著顫,最後竟然生出很熱的錯覺。
直到她難受到哽咽出聲,顧謹時才鬆手。
她徹底被鬆開的那一刻,整個人不受控製跌坐在地上,喉嚨的異樣讓她猛地咳嗽。
蒼白的臉硬生生被咳得通紅。
“滾出去。”男人的聲音又冷又狠。
周念抬起未幹的袖子,擦了擦唇角,慢慢爬起來,顫顫巍巍出去了。
擦肩而過時,她的唇動了動,聲音極其輕,“顧謹時,我恨你。”
輕到剛出口,就消失在空氣裏,還未從剛剛那場刺激裏抽離的男人更是察覺不到。
周念發燒了,就在當晚。
顧謹時忙著出差,直接吩咐醫生治病之後再也沒過問。
他心裏還是有氣。
羞辱她隻是手段,可顯然成效不大。
*
周念病了好幾天,不僅身體越來越弱,就連精神狀態也變得更糟糕。
整晚整晚失眠。
顧謹時回來的那晚,她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他以為她睡了。
他在書房通宵處理擱
置的工作,回來時天色大亮。
顧謹時發現周念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他繞到床邊去看,發現她睜著眼睛,黑眼圈很重,顯然一夜未睡。
即便心裏有氣,但顧謹時想著她發燒剛好沒多久,隻是冷嘲了句,“作給誰看?”
然後去書房補覺。
後來,周念受傷了血流不止。
她白天裏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搶了女傭修剪花草的剪刀,死死拿在手裏不肯鬆手。
傭人圍著她想搶回剪刀,卻不小心被劃傷。
直到晚上周念還抱著那把剪刀。
顧謹時打開臥室門,鬆了鬆發緊的領帶,他下意識去找熟悉的人影。
傭人跟他說周念今天傷了人。
他有些生氣。
安靜的臥室傳來腳步聲,周念縮在床頭手裏緊緊抱著剪刀。
她現在對夜裏一切細微的聲音都很警覺,會控製不害怕,焦慮。
隻有抱著剪刀才能讓她安心。
一雙警惕的眼睛盯著顧謹時,手裏緊緊握著剪刀。
顧謹時上前想搶過剪刀,周念卻像瘋了一樣揮舞著剪刀。
毫無章法,甚至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血液流出,弄髒了床單。
“別...過來。”周念聲音顫抖。
顧謹時冷笑著警告,“周念,你最好在我有耐心前放下剪刀,別挑戰我的底線。”
“我叫你別過來!”周念更激動了。
女人顯得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顧謹時徹底沒了耐心。
上前幾下奪過剪刀,周念則害怕的大叫。
腦子太多畫麵閃現,再加上她
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止不住流血。
腦袋疼得幾乎裂開,周念捂著頭,嘴裏不停呢喃,“好疼,好疼......”
顧謹時突然意識到她不對勁,已經是深更半夜,周念這癲狂樣子弄到醫院,很容易被外界知道。
劉禹又被顧謹時半夜喊來,他今天恰好不值班。
他看周念這樣子幾乎被嚇到,上次見的時候雖然狀態不好,但至少神智清醒。
現在的周念一看就不正常。
劉禹大致看了看道:“她似乎是得了精神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