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一係列的動作,周念麵色愈發蒼白,流產後她也沒注意好好修養,身體弱了不少。
周念顫抖著聲音質問,“那我呢?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離婚?”
本以為顧謹時會立刻給出答案。
沒想到他並沒有立即回答。
倆人就這樣靜靜對視著,耳邊是稀裏嘩啦的水流聲。
來人距離很近,顧謹時鼻尖都是周念身上淡淡的清香,她平時很少會用香水。
身上的香味都很淡,從來不刺鼻。
顧謹時很喜歡。
一路走來,他周旋於不同人之間。
參加的酒會不計其數,那些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濃烈的香水味。
久而久之顧謹時覺得很厭煩。
相反周念不諳世事,是個極其簡單的人。
其實顧謹時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不答應。
但一想到這個女人會從身邊消失,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或者說他已經習慣跟她相處,至少她比外麵那些女人要幹淨利落。
雖然有時候很煩人,但至少她對他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好還是壞,都沒有企圖。
倒是他自己從一開始就不磊落,算計著她的人,想讓周家為自己所用。
顧謹時
也不是沒想過坐上繼承人位置後就離婚。
可是現在他有有一種把周念劃歸私人領地的衝動。
原因無他,隻是滿意。
顧謹時並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他隻知道自己對周念這樣的妻子很滿意。
有價值,無所圖以及...好掌控。
不過他也沒想過要折磨周念,隻是想著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
這是他卑劣的內心,無人知曉。
顧謹時更近一步,薄唇幾乎要吻上周念蒼白的唇角,聲音擦過臉頰,傳進耳朵裏,“我最討厭步步相逼的人,尤其是你,更何況從長遠來看,你也不是沒有投資價值,我相信你們周家也算是一支潛力股。”
“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周念雙手撐在身後的洗漱台上,整個人很疲憊,連扇顧謹時的力氣都沒有。
顧謹時目光落在周念搖搖欲墜的耳環上,伸手替她理了理,“彼此彼此,當時你們周家支持把你送來的人不少,不就是圖這些嗎?互惠互利,你可不吃虧。”
周念直起身肩膀狠狠撞上,顧謹時的肩膀,“那你大可以娶周秀秀,她跟你可是絕配。”
都一樣惡心自私。
顧謹時雖然覺得話不對勁,但不知道周念暗藏的意思。
周念關掉水龍頭,打開門徑直走出去,“反正差不多結束了,我先回酒店,對了。”偏過頭“別忘了讓胡範打錢,雙倍還有醫藥費!”
說完周念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謹時看著她絕情的背影,
一口氣憋在胸口。
這女人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剛出門不久,周念就碰到準備上車的常寵兒。
沒想到她竟然也來了。
此時正準備離開。
常寵兒身邊站著一個眼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