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把自己的東西都打包好了,暫時放在常寵兒家,還好她住進來不長,東西不多。
於是她又開啟了漫漫找房路。
奇怪的是,線上談的時候好好的,隻要一到線下房東就變卦,不肯租她房子。
周念再傻也不可能天真的認為,這是巧合。
於是她撥了胡範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我要見顧謹時。”
*
興慶飯店。
這是一家中氏餐館,裏麵陳設複古,很有民國時期的特色。
隨處可見,雕梁畫棟更添古韻。
一樓有一個巨大的台子,正在咿咿呀呀唱戲。
顧謹時在二樓,點了一桌子精致的菜。
周念來的時候,他手邊沏著茶,正在看樓下唱戲。
胡範見周念來了,叫了一聲,“太太”便退了出去。
周念坐下沒好氣地開口,“顧謹時,你到底做了什麼?我租的房子怎麼就突然要改商業街?還有那些房東,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謹時端起茶,輕抿了一口,“順勢而為,一舉兩得,周念,你別太任性。”
顧謹時說的一半真一半假,顧氏的確有這個意向,隻是因為資金一直不到位,沒能實施一直拖著,這次因為周念,顧謹時順手運作了一翻,這才水到渠成。
而且決定之前,顧謹時就仔細估算過兩條商業街的盈利與成本,穩賺。
這才推進得如此
順利。
周念當然不會以為顧謹時會為了她,買下地皮改造商業街,但為什麼會這麼巧合?而且為什麼這麼多房東都不願意租給她?
周念壓著怒火,“顧謹時,我一沒提離婚,二沒阻礙你發展你的事業,你何必這麼為難我?”
顧謹時呼了一口氣,手指把玩杯蓋,“新婚夫妻,不住在一起,這傳出去多多少少不太好聽。”
“那你別告訴別人啊,你不是最擅長隱瞞嗎?我看你和沈南柯來往這麼多次,她又是明星,除了爆出一些無關痛癢的緋聞,其他的你一向隱瞞得很好。”
周念說的是事實,顧謹時這人心思深沉,難以琢磨。
別人知道的,都是他想讓別人知道的。
顧謹時笑了,臉頰兩邊酒窩若隱若現,他笑起來到沒有平時那樣淩厲。
他聲音低了下來,是暗啞的帶著一種特別的力道,“吃醋了?”
周念看向台下唱戲的人,“你想多了,顧謹時,我不僅不吃醋,還巴不得你早點和我離婚,娶了她,這樣對你我都好。”
重生一次,她擁有了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顧謹時曾是她最愛的人,卻在她葬禮的時候娶了另一個女人。
這種痛苦和心寒,周念不想再經曆了,隻一次她便痛苦入骨,此生難忘。
顧謹時轉頭看周念,她正盯著樓下看戲,眼裏看不出情緒,“賭氣的話說一說,我不會和你計較,但凡事都有個度,你這一次搬到外麵去不回家
,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會大做文章。”
周念就知道,顧謹時是擔心他的事業受到損害,這人就是自私,隻想著他自己。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顧謹時我已經夠配合你了,房東的事,我希望你別在背後搞鬼,別讓我們之間太難看。”
顧謹時放下手中得茶蓋,蓋子碰到茶碗發出清脆的響聲,“周念,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