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笙不解:“何為穿越?”
青葙看向他解釋:“其實我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原本生活在未來。”
聞言,裴召堯和蕭錦笙異口同聲地驚訝道:“未來?!”
青葙點頭:“對,奶奶去世是2014年……”
她說著就拿起茶杯要潤潤喉,便見杯子已空。
見狀,裴召堯喚小斯去煮茶,沒人應答,他正要起身時被青葙製止了,她看到蕭錦笙還沒從中緩過神來。
“你先留下來陪著錦笙吧,我自己去。”
裴召堯會意,便答了一聲“好”。
青葙一路走出來都沒看到院子裏有小斯,而鋪前的小斯都很忙,她沒去打擾,便自行去燒水了。
她憑著上次到左院廚房做蛋糕的記憶走了進去,經過假山時,看到偏廳房門大開著,裏麵掛有一幅畫,畫上的人好像是公主蕭茗予。
畫得很是生動,她不由得走進偏廳細看,確認後感歎道:“果然是公主,看來召堯真是很喜歡公主啊。”
畫中的公主蹲坐著在荔枝樹旁,左手拿著一串荔枝,右手手心朝外指著荔枝在呼喚一個沒有雙臂的小男孩兒。
她注意到畫上的公主右手手心有個紅點,而正占著公主身體的她手上卻沒有。
“是不小心滴上墨水了?”
青葙開始疑惑,“公主沒有出過建康,怎麼會將她畫在嶺南才長有的荔枝樹旁?”
帶著疑慮她繼續留心,發現畫像旁有一枚黑指紋,便記得很不應景。
她輕輕地捏起畫的右下角想看看能不能擦掉時,發現這畫的背後有字:
召堯之心,霽月獨明。我為黑夜,清珺為星。此生遺誌,為星助君。
青葙看著背後的字眉頭微皺:“難道畫上的人不是公主,是一個和公主長得很像的女孩兒嗎?”
她為自己這個猜測感到震驚。
當她恢複鎮靜,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連起來後,幾乎就能夠斷定:
裴召堯是因為公主蕭茗予和畫中的女孩兒長得相像,所以才接近公主的,並不是因為他自己傾慕公主,而是把公主當成了那個女孩。
“莞莞類卿?公主知道嗎?”
青葙感歎裴召堯癡情的同時,不禁為公主憤慨。
良久不見青葙回來,裴召堯經詢問小斯得知青葙往左院去了,他猛然意識到他左院的偏廳沒有關門,連忙往那邊趕去。
他剛走到假山邊上,就止住了腳步。
“我憂慮什麼?為了不讓他們看出,我特意將清珺畫得像蕭茗予一些。”
“她隻會認為畫上之人是蕭茗予,無礙。”
但讓裴召堯不知道的是青葙看到了畫背後的字,已經知道他不是真的傾慕公主蕭茗予了。
裴召堯還是慢步來到偏廳,看到青葙站在那裏,走到她身後看著她緩緩開口:“這是你。”
青葙反駁:“不是。”
裴召堯愣了一下,想到換魂一事,才改口:“對,你不是茗予,是青葙。”
青葙剛才還想找理由為裴召堯開脫的,畢竟自己了解裴召堯比了解蕭茗予多一些,誰知裴召堯一開口就暴露了。
青葙嘴角微勾,似在苦笑:“我知道。”
她的回答中帶有一些失望,轉過身走出了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