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察覺(1 / 2)

陳逍幾乎沒有任何停留,把書拿去櫃台結了賬,然後迅速地離開了書店。

在談話的中途,陳逍就回憶起來了,那副金絲眼鏡讓他聯想到了某個曾經認識的人,一個被稱作牧師的殺手。那個神經病絕對是世界上頂級的殺人狂之一,但他的興趣是在禮拜日,或是沒工作的時候扮演溫和的牧師去教堂裏麵聽人懺悔禱告。

雖然知道這個時空應該不存在這號人物,但是陳逍對那個自稱唐駿的家夥依舊保持著強烈的戒心。相對於經常觸碰筆墨,粉塵或是鍵盤的文教工作者,或者程序員,他的袖口都太幹淨了,皮鞋一塵不染,也許他有潔癖,但誰知道呢。

尤其是剛才他伸手掏向口袋的動作真的嚇了陳逍一跳,差點以為他就要滅口了。千萬不要以為隻有槍支才是最好的殺人工具,恰恰相反,在人多的地方槍支隻會帶來麻煩。而一支靜脈注射的針劑可以讓人在五秒內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止,被偽裝成癲癇發作被帶到犯人早已準備好的車上,這是陳逍一次被綁匪劫持九死一生後的經驗談。

“唐駿。”將這個名字放在嘴邊咀嚼了一遍之後,陳逍已經回到了自己租的房間裏。

鎖上門,也意味著將喧囂的空氣阻隔在了外麵,進入了安靜的私人空間。

本應該是這樣才對……

房間在昨晚就整理好了,收拾完之後時間過了十二點半,陳逍幾乎倒頭就睡,當時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隻覺得又累又困,但是今天,當陳逍推進門來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氛。

他好像暴露在某人的視線當中,這種不快感揮之不去。

陳逍在床頭丟下挎包,走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洗臉池的龍頭。

他伸出雙手掬了一把冷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捏了捏鼻梁後,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臉。

鏡子裏麵的那個年輕的青年,和陳逍記憶當中的自己出入太大,但毫無疑問卻是現在自己唯一的身份。

陳逍,別多想,這個時空下你隻是一屆還沒步入社會的平凡大學生,哪來那麼多的仇家,就算是那個被戲耍的二代,也不可能真的要了自己性命的。

但腦子另一個聲音卻又在提醒自己。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巧合,有的隻是某個必然的結果。

戴上眼鏡,陳逍從衛生間裏出來。

他打開了電腦,並且從沒通電的冰箱裏取了一罐咖啡。

這些咖啡是陳逍自己後來去超市買的,替換了原本放在那裏的奇怪飲料。

其實這種時候,陳逍覺得來杯紅酒感覺或許會更好一些,但是現在他是個窮學生,太高昂的好酒買不起,而與其勉強自己去喝那些不入流的,還不如不喝。

陳逍等待電腦運行的時間裏,拔開拉環,喝了一口。

但他的視線停在電腦的屏幕上定住了。

有什麼不對勁,第一個問題出現在啟動的時間上,非常流暢,比以往開機時間至少快了3秒鍾,第二個在於,那個被他拒絕更新的係統漏洞修複提示沒有跳出來。

如果換做是曾經的陳逍,自然不會在意這麼瑣碎的事情,但是昨天他的房間剛剛被人攪得一團亂,還驚動了警察。

他突然又回憶起當時大蓋帽問他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