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城之內。
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絡繹不絕,街道熱鬧非凡。店鋪生意興隆,客及一時。遠方,幾道微的身影你追我趕,嬉戲玩鬧。
“好耶,好耶。”
追追打打的孩子們歡愉得呼喊。
各種樓閣整齊排列,其中,以‘清風樓’為中心。
“為什麼‘清風樓’如此高雅且熱鬧?”
遠方,一客棧的老板重複著剛才一顧客的問題。
“嘿喲,客官,您可不是當地人喲。”
老板笑眯眯的。這人竟然不知道‘清風樓’,在這皇城之內,不什麼達官富貴,就是一叫花子聽到‘清風樓’這三字也是精神高漲。
這‘清風樓’乃是慕王朝護國大將軍——血封喉開的,沒錯,不為別的,這一個‘老板’足以代表一切!
護國大將軍,那是一個神話,傳聞一人可當千軍,從未嚐得一敗。十年前的那一次討伐西北,可謂是人人傳頌的一段佳話!閑聊時都不忘津津樂道。
“笑看君不識廬山真麵,恰是花開百年孤獨時呀!”
老板輕輕的道。
“哦?老板且述一番。”那人摘下了自己的蓑衣,身著藍色狐,嘴角洋溢著自信,先是聽了老板的話一笑,然後再次問道。
老板打量了一番,這人一身打扮著實奇怪,不像是中原之人,袍子看上去價值不菲,像是達官貴人。
自己暗自尋思著應該是外地人來中原遊玩的,也沒再作懷疑。
老板拿了兩壇酒,兩盅,又吩咐二上了幾盤菜,將那壺酒打。
一縷酒香彌漫在整個客棧。
聞著香氣,像是‘秋露白’的味道。
“客觀且酌一盅,待老夫捋捋思緒且與你聽。”
老板很客氣地。
那男子也不客氣,一飲而盡。
好酒!
他第一感覺覺是這樣的,這‘秋露白’果真是好酒,不愧是禦酒。
烈酒下肚一股熱流湧上心頭。暗自道:這北慕城多年未曾踏步,果真變化甚多啊!連這酒似乎都烈了不少。
醉翁之意不在酒,確實也不在於即將要聽的故事。至於在乎什麼,那便要看這男子了!
一旁,老板一揮手,示意那男子聽好,自己要開始講述了。
“且聽。”
老板道。
“十年前,北慕大軍征討西北蠻荒,由太師玉青山領軍,大潰敵軍,攻至城都,卻不料南域大軍早埋伏周圍,百萬慕軍無法衝出重圍。太師玉青山與其部下商量一番,至於那時,血封喉官職還不及現在,隻是一員士。太師最終決定,挑選精將衝出重圍,可是,南域兵數上多出慕軍一半以上,可謂是傾巢而出。”
著,老板舉起雙手顯得很是激動,好像是自己身在重圍,欲突破似的。他迅速將其中一壺酒拿起,抱起就飲,完全不顧平時委婉的形象,一副熱血豪放的樣子!
周圍人看了也是笑笑不語,這些人多多少少相識一二,也知其所以然。
男子聽了,心裏確實黯然,他何曾不知那段過往,沒人比他更了解,他永遠不會忘記那腥風血雨的日子,和看著兄弟們一個個躺下的樣子!
一抹感慨世事的悲傷之情油然而生。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段曾經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了,而當年那個熱血少年也成了一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護國之手了嗎?如今,他怎麼樣了呢?
老板緩了一會兒。繼續。
“那太師一人一劍硬是殺了數百人,血染紅了他的戰袍,一聲聲長龍般的怒吼從他劍裏發出,宛如戰神,也像是殺神。”
前者當然是慕軍對太師的稱呼,而後者,是那西北荒蕪戰士對玉青山發自內心的懼怕,便稱之為殺神。
“可奈何寡不敵眾,玉青山也是慢慢的怠倦,身上也慢慢多了幾道傷痕,紅色的戰袍之上也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血了。”
老板剛鎮定下來的情緒再次亢奮起來,他不禁站立起來,高高揚起頭顱,倒了一杯酒,然後向上方撒去,像是在宣告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