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班覺得,扣他一天的工資,再教訓他幾句就夠了!
隻有讓他嚐到失去錢的滋味。
他就會懂得,社會上,不是每個人都有脾氣的。
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發脾氣的。
到時候,還不是得乖乖朝她低頭。
就在她自以為,陸舟一定會屈服時。
陸舟已經拿好了自己的背包。
從地上,撿起剛才砸他的,那一堆衣服。
狠狠地,朝白領班的臉上,砸了過去。
“草泥馬的,什麼幾把玩意兒,也敢砸老子!”
白領班,一時被砸懵了!
她刮滿白瓷粉的臉上。
被包裝袋,給割了一小道口子。
臉上隱隱作痛了起來。
她的眼眶泛淚!
用手指著陸舟,委屈又隱忍。
“你……你竟然打女人?”
她的眼神,從不可思議。
到驚恐,再到悲傷。
記憶裏被家暴的畫麵。
猶如洪荒之水。
一並淹沒過來。
她的臉變得扭曲、猙獰、可怕。
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
“艸,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女人了,平日裏出口成髒的時候,咋不想想自己是個女的?”
“要不是老子平日特麼忍你,信不信我一拳,能把你打到對麵的屋頂上去!”
陸舟揚起拳頭,作勢比了比。
白領班嚇得縮著脖子,兩隻手護著頭。
嚇得“啊啊啊”的一陣尖叫。
沒有人敢上來勸架。
胖子還在貨架區,衝著陸舟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白領班,平時屌兮兮的。
走路都特麼跟一個鬥雞似的。
眼睛快望到天上去了。
早就該收拾了。
打的好,打的好!
別看老實人平時不說話,真幹起仗來。
那都是不要命的嗦!
白領班還專撿老實人捏。
這下可好了,惹到硬茬子了。
陸舟的拳頭並沒有揮上去。
犯不著跟一個更年期提前的女人計較。
他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對了,白領班,老子不幹了,工號牌,還給你!”
陸舟一把扯下,脖子上掛的工號牌,扔到白領班的身上。
隨後轉身,毫不猶豫地。
離開了這家店。
資本家,從來不把人當人。
除了各種壓榨員工,沒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陸……陸舟,損壞工號牌,扣50元!”
白領班母鴨般難聽的嗓音,從後麵傳來。
陸舟回頭,衝她禮貌地笑笑。
“扣泥馬勒戈壁!”
隨後補了一句國粹。
他便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天橋方向走了過去。
爬上天橋的時候,又彎著腰咳嗽了一陣。
天橋上,戴著墨鏡的老者。
麵前放了一個有點生鏽的銻盆。
他的右手邊放了一根木拐杖。
嘴裏喃喃念道:“謝謝,謝謝好心人!”
他鞠躬的方向,正衝著陸舟。
陸舟好不容易咳完。
他直起身子,就看見老者對著他。
抬起了盆子,裏麵放了幾張十塊,還有一些一塊。
以及底下的硬幣。
搖得叮叮當當響。
陸舟:……
我暈,他怎麼知道我在的方向?
是聽力好,還是能看得見?
陸舟剛才咳嗽的時候,離要飯的老者,有一定的距離。
他偏偏能精準地找到他的方向。
而且他深諳一個道理。
越是生病之人,就越會捐錢。
好以此積德,祈求病痛能夠減輕。
陸舟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
老者以為他要捐錢,嘴角不由自主上揚。
陸舟抓起一張錢,快速地跑了。
“喂,我的錢,他搶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