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八年,日本特高課入上海不久後,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麵爆發,世界形勢越來越嚴重。
民國二十九年初春,上海火車站,一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孩站在站台上,左顧右盼,在等什麼人,直到一位身穿黑色中山服的男生跳下火車,她才微微一笑,朝他招手。
男生看見她,快走幾步迎上來,把行李遞給她旁邊的中年男人,問她:“等了多久了?”
陸雅晴挽上他的手臂,問道:“還好,不久。”
林宇墨看了一眼周圍:“組織上有什麼指示?”
陸雅晴點點頭:“有,回家再說。”
她和林宇墨出生於清政府在位時期,祖上是世交,二人一起長大,父母親人都已經死於戰亂或病痛,二人相依為命。
自民國二十一年加入共產黨,以商人和上海本地人的身份活動於上海,也是兩位紅色資本家。
兩個人回到家,陸雲晴鬆開林宇墨:“陸叔,把阿墨的行李放到他房間吧。”
陸叔是陸家的管家,剛剛在火車站陪在陸雅晴身邊的就是他。
陸叔離開後,林宇墨倒了一杯茶,問她:“什麼指示?”
陸雅晴關上門:“江叔來過一次,問我們有辦法弄到一批盤尼西林?”
“有辦法,你去找江叔,問他什麼時候能夠出發。”
陸雅晴點點頭,拿著一個團扇出了門。
長秋酒家,這裏是陸家的產業,也是上海地下黨的據點之一。
陸雅晴看了一眼周圍,抬腳走進去,掌櫃的看到她,放下手中的筆:“小姐,您來了。”
陸雅晴點點頭,走到櫃台前,放下手裏的團扇:“最近生意怎麼樣?”
“很好,小姐要看賬本嗎。”說完,江叔要把賬本推給她
陸雅晴輕輕一笑,把賬本推回去:“江叔做事,我自然放心。”
“阿墨今日剛剛回來,我來拿兩個菜。”
“那今天林少爺怎麼沒一起過來,開個包間。”
“說坐了一天的車了,身上累了,明天再過來,對了,你那天跟我說的食材(藥品),他有辦法。”
“話說這麼多了,菜單呢?”
江叔笑了一下:“你瞧,我光顧著和小姐說話,忘記了。”
說完,他喊道:“小肖,你記一下小姐要的菜。”
陸雅晴拿著飯菜回到家的時候,林宇墨已經在廚房了。
陸雅晴喊了他一聲:“阿墨,出來吃飯,我去江叔那兒,還會空手嗎?你去廚房做什麼?”
林宇墨拿著碗筷出來:“我去拿碗筷了。”
他把碗筷放到餐桌上:“江叔那邊怎麼說?”
“他要約你見麵,我告訴他明天晚上見麵。”
林宇墨點點頭,兩個人吃過飯,陸雅晴問道:“你想到怎麼辦了?”
“什麼怎麼辦?”
“藥啊?”
“我這次在重慶剛好搞到一批,原本就打算回來之後想辦法運到前線。”
陸雅晴點點頭:“現在重慶形勢如何?”
“還算安穩,要不然,我搞不到這批藥。”
陸雅晴點了一下頭:“安穩又能安穩到哪裏去呢?”
第二天,晚上,長秋酒家,現在所有店麵都已經打烊,兩個人坐在包間裏,林宇墨喝了一口茶:“我在重慶搞到一批藥,您隻要想辦法運到前線。”
“運到前線,我通知雲鴿,讓他來想辦法。”
雲鴿,一個潛伏在日本特高課的地下黨。
林宇墨點點頭,遞給他一張紙條:“這是藥品所在的倉庫,你們小心。”
江叔點點頭,拿過紙條看了一眼,放到了懷裏:“你回去的時候小心。”
林宇墨點點頭,離開了長秋酒家。
林宇墨推開門,看見陸雅晴坐在堂屋裏縫補衣服,不由問道:“怎麼還沒睡。”
陸雅晴頭也沒有抬:“等你啊。”說完,把縫補好的衣服遞給他:“江叔有什麼指示嗎?
林宇墨點點頭,接過她縫補好的長衫,搖搖頭:“暫時沒有,對了,這件長衫不是打算丟了嗎?”
“為什麼要丟,現在前線戰事吃緊,一條長衫可以換多少糧食,多少藥品了。”
林宇墨捏了捏她的臉:“我不是怕你太累,熬壞了眼睛,白天要處理店鋪的事情,晚上還要補衣服。”
“累點沒什麼,隻是這錢要花在刀刃上,知道嗎?”
林宇墨無言以對,隻好道:“我的錯,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第二天,公園,一個男人坐在河邊長椅上,不久,一個帶著帽子拿著報紙的男人坐在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