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敲響了我的門,一聲一生。
夜色柔美,月光如水。京城最有名的銷金窟此時霓虹絢爛。
三年前出了名的花少顧家二少顧言止追愛出國,今日回國一下飛機國內相熟的幾個紈絝公子哥就聯絡京城的老熟人在最奢華的娛樂會所包場組了個局。
等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還不見顧二少,一群人鬧鬧哄哄地打電話催人,還沒等那邊接通,人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顧言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一杯酒神色淡淡的掃過眾人,
“路上堵車,來晚了我自罰一杯”明明是吊兒郎當的語氣在場的人卻沒幾個敢再起哄,一杯酒飲盡,顧言止就靠在沙發背上一言不發閉眼假寐,鴉色的長睫低垂,在眼下打下了一小片暗影,襯的相貌白皙精致。
其他人也好似忘了組局的緣由,個個很有眼見的避開沙發上的某人。隻是京城的富貴圈每年都會有大換血,除了幾個依附於世家的小家族,餘下的在競爭中被新一波人頂替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這一撥人中想要攀附世家的人多如過江之卿。顧家二少出國三年,脾性如何也隻有熟悉的人了解,想要攀附的人再怎麼打聽也不過是些圈裏人相傳的人人熟知的些事兒。
“二少追愛回國,怎麼也不讓大夥兒見識見識誰那麼有本事能把咱圈裏的花少拿下啊”僅僅是說了一句,其他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台上台下無人再敢發聲,顧言止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有要搭理這人的意思。那人見冷了場,下意識攥了攥手,在這圈裏待了一年習慣了被人捧著的感覺,但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在這場局中,他的地位甚至都不夠格入場。帶他來的那個公子哥暗中咬牙上前發狠地踹了他一腳,笑著給人賠罪。
柏卿年見顧言止沒有動靜,總歸是給他的接塵宴,他上前和事,那兩人被“領”了出去,這才又恢複了熱鬧,其他有些小心思的人有了前車之鑒也不敢再上前了。
要說當年的事,作為顧言止的發小柏卿年是知道的,當年顧家奪權事發,顧言止那時就是個典型的二世祖,喝酒打混一事無成,若非顧家大少顧言鶴恐怕今日的顧家已非彼顧家了。
作為世家之一的顧家差點被旁支奪權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顧家二少被大少強製性送出國留學,發話沒有成績想回國就坐著輪椅回來見他。
被旁支差點奪權可不是什麼值得大肆宣揚的事,顧家對外全麵封鎖了消息,顧家二少也被傳成了追愛出國。
看著男人如今的模樣,誰能想到三年前那個二世祖,柏卿年失笑,上前拍了拍顧言止的肩膀。
顧言止抬眼看了看他,“聽說我有嫂子了”他的嗓音很平靜的陳述著,好似隻是隨意提了一嘴。
柏卿年看著他有些固執的模樣,轉頭看著台上台下群魔亂舞的人群,輕笑一聲“你哥寶貝著呢,不過—”他輕輕皺著眉欲言又止。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一句,顧言止又重新閉上了眼“說話說一半下句以後沒老伴”
柏卿年:……呸呸呸!三年時間喂了狗,肚子裏一點墨水都沒有。
“你才沒老伴!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聚會我請了你哥,還有!等我把人追到手再和你對線!”說完又想到自己苦苦追求又毫無進展的愛情,轉身投入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