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麼?”木兮冷笑,“那就拿出你最有價值的話,跟我做個快速了結的交換,否則我讓你一年,十個月不死,分分秒秒都這樣度過。”
那郡長已經聽得一身冷汗熱汗交疊。他隻想此刻快點結束自己,不想再活受罪。哪裏能看出文弱的木公子竟然有這般狠勁。
“你看到的永遠都隻是我的一麵,而非全部,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看到全部。”木兮站在他旁邊,冷冷笑著。郡長是真怕,真怕他又出什麼狠招,讓自己痛上加痛,求死不能,這樣的折磨是受不了的。
為姑娘們報仇的心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得知他曾經是白鶴堂的長老之一,那他必然知道一些秘辛,這是木兮感興趣的部分。
“隻有一次機會,希望你說對了。”木兮毫無仁慈,眼中盡是寒涼。
“幽,幽冥船。”郡長想到了最有價值的事,可這個狡猾的老男人並沒有直接說,而是停下來,假裝要疼死了。哪怕片刻安慰他也要。
木兮給他來了一陣止疼,迅速見效。
郡長長長舒緩一口氣,哪也不疼可真好,是最值得珍惜的生活。要不是動彈不得,自己一定拿一把刀在不疼的時候了結自己。總比落到別人手上好。原來,最大的痛苦是求死不能。
郡長說得緩慢,他要盡量拖延時間:“我有幽冥船的船票。為什麼我已經不是長老,白鶴堂的人還聽我的話,就因為我有幽冥船的船票
。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在哪。除非讓我餘生都快快樂樂地活著。”
“嗬嗬,有船票的是使女。不是白鶴堂一個過氣的長老。”木兮回絕。
郡長笑了:“你竟然知道幽冥船,果然是來曆不凡。可你對幽冥船知道的太少了,而我就是有一張它的船票,除了我本人,沒有人可以找到它。它是永遠無期的,也沒有歸屬性,任何人都可以用。”
“既如此,那白鶴堂的人對你早就用刑了吧。你還有命活到今天?”木兮反問。
“因為,我這輩子隻會為這一件事而死。我為幽冥船而死,那就是守潔。幽冥船會記住這一點的,它日我會複活歸來。就在船上。”郡長笑道。現在把柄越來越大。
“白鶴堂的人為何不來救你?”木兮問。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來?”
“你說,幽冥船哪個位置破損過?”木兮問。
“左側船身。”
木兮盡量平靜,心裏深呼吸。難道他是蒙的?
“你的歌姬中有使女的後人?”木兮皺皺眉。
“嗬嗬,那樣算,隻能是半張船票,約等於沒用。我的是一整張完整的船票。”郡長繼續說。
“你,何德何能配得上上船?”
“大概就是我運氣好。救了該救的人,得到了船票。”郡長說,“所以,我這輩子,在你出現之前,安然無恙。”
……
這時候,畫工子進來了:“有個人非要見你,他……”
木兮走出牢房,順便讓帶走還在不知所措
的秦小妹。
牢房外麵,木兮見到一個久違的麵孔。
容城。
那張和容若五六分相似的麵孔,讓木兮瞬間破防,竟然不知所措。是的,又想到大理寺卿,現在的他在籌辦婚禮麼,還是已經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