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雖然被拿走,但隻要除掉這個人,證據便孤立了。
“為了維持以前,隻能這樣了。”郡長擼起手臂,露出紋身,那是白鶴堂的紋身。
深深隱藏多年,原本以為再也用不到了。沒想到,還是會用到。這一夜,郡長重新啟用長老的身份,連夜調動金陵白鶴堂分堂的所有人馬,在天亮之前,除掉木公子。
金胖子也是馬前卒之一,他深深知道,他們是一條繩繩的螞蚱。現在還有一線生機掙紮一下。
“嶽父,都準備好了。那洛小姐出不了這個房間。插翅難逃,實在不行,就幹掉她。”
“她是我們的底牌之一。必要時,可以魚死網破,徹底幹掉。”
“早知道您是白鶴堂堂主,咱直接就……”
“哎,有些事要低調,低調。”
“那木公子,真有心洛德?”
“管他有沒有心,這張底牌用不了就廢掉。現在是我們遇到的最大危機,否則不會動用白鶴堂,一旦動用就必須成功。隻等明天一早給木公子收屍吧。”
……
秦府。
秦小妹睡不著,秦老爺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著木公子。
木兮房間旁邊是畫公子住的房間,他隱隱約約夢到木公子的妹妹,那一定是個才藝雙全的絕色佳人,看木公子就知道了,他的雙生子一定……於是夜裏提起畫筆,畫了想象中她的肖像,實際就是木公子的女版。這讓畫公子難以成眠。
秦家三位公子也各有心思。總之,秦
家不平靜了。
夜裏原本安靜。數十個黑衣人嗖嗖嗖悄悄潛入客人入住的地方。他們並不知道木公子住哪裏,客房隻有兩間,一個是畫公子,一個是木公子,接到的命令是全都殺無赦,製造搶劫假象,同時打傷秦家人。已經知道畫公子是硬點子,白鶴堂這次派出來的人各個都是一等一的高級殺手。郡長花了大價錢,又搭上長老的尊卑備份,這才請來的,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騷動聲音已經不斷湧現。秦家的護院根本不是這些專業殺手的對手。沒出多少聲音,就把這些人打傷了。
畫公子收好畫,第一時間聽到聲音,沒等出去保護木公子,就被幾個人攔住了,黑衣人不由分說直接動手,找招斃命,畫公子一看不是善茬,也不保留,立刻同樣斃命的姿態還擊,這樣才能爭取時間保護木公子。
木兮夜晚睡了一會,就起來了。一個人去外麵,剛好有片竹林,在這裏忍不住吹了吹塤,生怕招惹來百鳥,就跳著音節吹動,竹林,塤,夜色,忽然間很想念某個人,某個不知身在何處的人,此刻他也要大婚了吧。原以為走到很遠的地方,忙碌新的認識的人和事會忘記那些,至少暫時不想,可一旦思維稍微有點空閑的時候,就難免會想,還是會想,無孔不入。
故人,會在哪裏。來到這世界,唯一的故人,原來是他,也隻有他了。
夜闌人靜,想念
變得特別清晰。清晰又遙遠。咫尺天涯。木兮抱著自己的膝蓋,握著塤,時不時吹起來。隱約聽到打架的聲音,然後是黑影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