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開始的地方(1 / 3)

那麼光彩奪目,那麼耀眼,原來,是昔日的回憶忘帶了啊……

海岸線上,籠罩在煙霧中的樓似半空而起,燈火輝煌讓人看不清清輪廓,城市在井然有序的運行著,卻又顯得那麼淩亂不堪,這裏是世界上最大的沿海城市之一,申浦。

在一間教室內,一群學生們正上著放學前的最後一堂課……

“且說這七神啊!他們…”女老師站在講台上,比劃著手中的粉筆。

“報告,老師,世界自始至終都隻有這七位神嗎?”一個學生打斷了老師講課的內容。

方梓墨看著窗外漸漸消失在樓峰間的太陽,“哎喲”一個粉筆頭從講台處飛了過來。

“你,去後麵站著…快會試了,希望各位同學能老老實實的上完這最後一個月的課啊,夕陽可以落下無數次,但會試對你們可隻有一次啊。”伴著同學們的輕笑和閑話,方梓墨離開座位,向後走去。不一會兒,課堂又回歸了原來的死寂…“好,我們繼續。肯定不止七位上神,其實,還有許多的小神,他們中也有許多出色的。有野史記載啊,這個七神中的火神,不知是什麼原因,被其他六位大神一起封印在了月球,不過無從考證。神已經淡出大眾視野很久了,這段曆史的真偽性,沒有固定的說法,但大家都知道,月球如今還在聯合國的的禁區名單裏,等以後登上月球再說吧……”

……

方梓墨走在回家的路上,霞光夾在兩棟大樓之間,浮於海平麵之上。“叮”柯知恩的手機響了:“阿墨,老地方等你啊,隻有我和竹昕,還有班長,別遲到啦”

城市的霓虹燈星星點點,車水馬龍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群,嘈雜的大街小巷,伴著炙熱後的餘暉,這座城市的活力在慢慢激發。

申浦的小吃街在海邊,和黃昏兼美食一起衝刷下班的疲憊。四個人坐在了一個露天小吃店的門旁“聽雅雅說你又被老師點名啦?”男人玩著手機

“昂,班長你咋啥都給柚輝說啊!”方梓墨咬著燒烤簽子。

“怎麼,監督你,有意見?”傅雅嘟著嘴看向梓墨。

四個人有說有笑,晚霞逐漸褪去,柯知恩看向了海邊,“阿墨,你考試複習的怎麼樣啦?”竹昕問方梓墨:“家裏人還沒聯係你啊…”

“有啊,那個老頭子,非要讓我報什麼野雞大學,在網上都找不到有關的消息,誰知道是什麼鬼地方…”方梓墨喝著飲料。

幾人又不知道聊了多久,不知不覺中晚霞被黑夜衝淡,隻剩下幾抹流雲,以及夜空中零稀的點點星光……

“我們該走了”柚輝站了起來 ,竹昕也一同起身。

“這麼著急走嘛”

“阿墨,記得好好複習啊。”

“最近晚上不安全,早點回家。”兩個人挽著手,走了。

方梓墨張望著,他們走過了街角,看不見身影了,才收回目光。“阿墨,讓你去考那個學校,一定有他的用意,你也好好考慮考慮?”坐在身旁的傅雅也站了起來。

“你也要走了嗎?”方梓墨抬頭看著。

“嗯……明天學校見。”

“別忘了明天我們值日”方梓墨低著頭嚷嚷著。

傅雅邁開了步子,邁的很大,生怕自己會回頭,她的低聲嘀咕著:“能在見到嗎”會的吧。

方梓墨低頭看著飲料瓶,四周的光線映在它的身上,照清了裏麵的果粒,果粒浮動著,沒有目標,隻是單純的亂飄,最後下墜。

傅雅拐過了街角,柚輝和竹昕在暗處等候:“告訴他了嗎?我們要離開的消息?”傅雅搖了搖頭:“我說不出口,他身邊的朋友隻有我們了,我怕……”

柚輝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學院發加急了,今晚動身,準備一下吧…”

“還會見麵嗎?”傅雅探著頭,偷偷注視著長椅上的方梓墨,耷拉著腦袋:“會的吧,一定會的…”

……

方梓墨是個性格比較孤僻的人,不太喜歡和別人聊天,認識的朋友也少的不能再少了,班長傅雅,學長柚輝和學姐竹昕也是一直照顧他的人,在班上也幾乎沒啥朋友。方梓墨朋友很少,所以他平時也宅在家裏,除非是要好的朋友叫他,他才會離開他的世界,方梓墨總是這樣,害怕交朋友,又需要朋友。

……

方梓墨站了起來,看著令人眼花繚亂的霓虹燈街,來往的滑板少年,遠方的遊輪上,人們正放著煙火,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屬於這裏。與他一同站起的,還有幾個看報的中年人。方梓墨注意到了他們,回頭瞥了一眼,充滿殺氣的眼神直扣心靈,他下意識的躲避目光看向了他們放下的報紙,然後回頭,漫不經心的走向了街角,柚輝他們早已離開。

“未來三日天氣預報,11 月 27 日…”方梓墨愣了一下,看向了正在播報天氣的廣場銀幕:“11 月 28 日,晴…”沒有聽錯,方梓墨回頭看了一眼,有幾個人在後麵,他們沒直視他,但餘光告訴了他一切,目標是自己,加上之前看到的,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方梓墨在拐過一個街角後,小步走,大步走,小跑,快跑。轉過了一個又一個街角,在一處路燈下停下了腳步:“哪…哪有 11 月底了…看…上旬報紙的啊。”方梓墨喘著粗氣,加快了步伐,要快點回家了,離開燈光的一瞬間,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燈滅了。

方梓墨走在一片橫穿樹林的柏油路上,黃色的燈光一直延伸到了盡頭。一點一點的從方梓墨眼前滑過,是雨啊。一陣風迎麵吹來,吹落了雨點,也吹落了兩旁的楓葉,隨著雨絲飄落。

落葉從他眼前飄下,知恩隨手一抓:“好漂亮的楓葉!”知恩拿著它,對著路燈,看著落葉的紋路。後麵傳來了響聲。方梓墨回頭看去,除了落葉還是落葉,又一陣猛烈的風,吹得萬葉齊下,也吹落了方梓墨手裏的那片。他彎腰去撿,嘯聲在耳邊穿過,伴隨著的,是一縷落下的棕黑色頭發。他往前一看,一把飛刀就插在他麵前的柏油路上,。他嚇得向旁邊滾去原來的地方又落下了三把飛刀

“哇啊啊啊啊!”方梓墨嚇得語無倫次:“這也能跟來嘛!!!”

方梓墨站了起來,盡管腿已經軟了,但生存的本能又一次支撐起了他,隱約間,看見葉片中有一個閃光點,是飛刀啊!!!他趕忙趴下,那把飛刀直接紮穿了路燈杆,“開…開玩笑的吧,兩厘米…的燈杆,說穿…就穿啊…”方梓墨徹底懵了,是怪物嗎,他看清了那個樹上的黑影。

“不能在這亮光的地方待著,是活靶子了…樹林,對樹林一定可以甩掉他!”方梓墨轉身翻下公路圍欄,向樹林深處跑去。飛刀雨也接踵而至,劃開下降的雨珠,穿過礙眼的樹葉,紮在了樹幹上,紮進了方梓墨腿裏,紮入了方梓墨的手臂。

場麵瞬間血腥起來,紅色的血液混著雨水流下,雨下的很大,掩蓋了方梓墨的腳步,他跑進了樹林,黑影看了眼橫七豎八的枝丫,沒有猶豫,鑽了進去。

好疼,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方梓墨心裏越發不平,我的大好青春就要葬送這片樹林了嗎,不,不會的,我要跑出去我還沒活夠呢!雨珠一點一點流下,順著他的下顎線,墜落地麵他的頭發蓋在臉上,疲憊不堪,他已經跑不動了。

方梓墨來到一處樹下,這棵樹很大,可以擋點雨,方梓墨癱坐在地,但很快,他就絕望了。雨幕中走出一個人影,是之前那個影子,隻能很熟悉。不過這次他看清了,是一個穿著忍者服飾的人:“哦喂,喂,喂你倒退的樣子,像一隻老鼠老鼠一樣,你也配做男人嗎?”

方梓墨向後退去,背靠在了大樹上:“拜托,你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搞錯了吧!!!”方梓墨依著樹,吼叫著。

“吼什麼啊吼,真吵啊,我要把你肢解了,然後煮熟喂狗,讓你叫,哈哈哈哈……”忍者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雨點落在刀刃上,順著滑下,滴落在地。

“你笑什麼,喂喂喂,你會不會說正文啊,喂喂喂!!!”方梓墨全身癱軟,靠著背後的大樹以支撐身體。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雨絲朦朧中,有道紫色的尾焰劃破了雲層。方梓墨失聲了,指著上麵,拚命的指。

“瞎比劃什麼呢,混…”沒等話說完,巨大的爆炸聲從身後傳來,衝擊波將周圍的樹全部掀翻,忍者用刀格擋,但這突然的變化讓他也沒有反應過來,巨大的樹樁貫穿了他的身體,將他定在了方梓墨身後的大樹上,手中的刀掉落,插入了泥濘的土地,鮮血混著雨水從上滴了下來,滴在了方梓墨的臉上。忍者釘在樹上,兩眼暴起,鮮血從嘴中流出,已經沒了氣息,方梓墨用盡全力爬了出來,趴在泥地裏,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不過剛才那個到底是什麼,隕石嗎?

這時,雨中又有一群黑影出現了,方梓墨趴著,踉蹌站起:“有完沒完啊!”他的聲音劇烈顫抖,雙腿也快要徹底不聽使喚了,他滾到一邊,拔出了忍者掉落的刀,雙手持刀柄,背靠大樹,用刀刃和向死的絕心看著他們。

一群黑影走出來一個人,他沒穿忍者服,而是穿著寬鬆的和服,不過已經濕了,紮著頭發,木屐上也沾滿了泥土:“你的能力是召喚隕石嗎?真泥害啊,看來你絕對不能活了…”方梓墨雙眼無神,看著他,拜托可以說中文嗎!

遠處的隕石坑中,雨水化作的蒸汽向上飄去,很快又消失不見,霧氣中走出一個人影,很模糊…

那個男人從腰間摸出一個照明的燈,微弱的光照著方梓墨的臉,借著這光,知恩看清了那個人的臉,一條刀疤從臉上側斬而下,在燈光中顯得更猙獰。他的雙眼睜開了,眉毛之下,是一雙透著殺意的眼睛,仿佛要洞穿一切。他緩緩地走了過來,看向方梓墨舉著的刀,雙腿發抖的模樣,哼了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真的有點冷。

男人伸手,用兩根指頭夾住刀刃,隻一撇,就把方梓墨的刀繳械了。方梓墨徹底癱了,坐在地上,男人把他拎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刀,一下洞穿了方梓墨的腹部,將他定在樹上,方梓墨想叫也沒有力氣了,雙眼無神。鮮血流了出來,順著刀刃。

“砍了你的腦袋,算是給老三報仇了”男人問身後的人要了一把刀,準備砍下他的頭顱。方梓墨雙手握著刀刃,想要拔出來,但雙手都被劃破了,刀也紋絲不動,他感到了劇烈的疼痛,雙手沾滿了血,要死在這裏了嗎……

“哢嚓…”不遠處的樹枝被踩斷,循聲望去,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站在那裏,披著長發,隻能從體態上判斷出她應該是個女的。那群人看著她,不禁發出疑問,是從隕石上下來的嗎,還是被隕石砸了呢…

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所最主要關注的,他們看到的唯一能被目光放大的東西,是女孩手裏抓著一柄未出鞘的刀…一位忍者想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實力,便走了過去:“喂喂喂,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過既然…”話還沒說完,頭顱落在了地麵上,鮮血噴湧而出,身體像一副失去了控製的機器人,左搖右擺的倒在地上,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拔刀的,隻知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少女緩緩抬起了頭,淩亂的發絲中顯出一張臉來,有頭發遮擋但也可以看出來,白淨的臉蛋,一雙微閉的小嘴,兩隻眼睛不大,但是能讓人看清瞳孔中的那股渾濁,雨水滑落的瞬間,她向前衝去,原地隻留下了一道紫色的殘影。

方梓墨定在樹上,腦子已經有些發昏了,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少女衝進人群,左劈右砍, 好似一頭獅子衝進了人群,開始了無差別的撕咬,刀光劍影間,人頭落地,血沾滿了她的臉頰,和衣服,也濺到了周圍的樹上,雨還在下,混著血,泥濘的土地瞬間變成了墳場,樹上的血液混合雨水,像樹在流血一樣。那個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也傻了,舉起刀衝了上去,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劈斷了男人的雙臂,一腳把他踹在遠處的樹上。

少女朝著方梓墨走來,方梓墨害怕少女要殺自己,那股威壓迎麵襲來,壓的他喘不過氣,腹部的疼痛也被這股氣息所麻痹了。少女將自己的刀歸鞘,然後緩緩走了過來,一把拎起來方梓墨的頭發,然後抬起頭,方梓墨和她的眼睛對視對視著,透過淩亂的發絲,夾雜著血腥味,雨點打在兩個人身上,打在少年的臉龐。很美,水嫩的皮膚,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淡淡的粉唇,微張的嘴巴,精致的鼻子,一雙眼睛長望著他,眼眸很混亂,但又夾雜著一絲清甜,方梓墨看呆了,直到少女一把拔出了插在他身上的刀,吃痛後,他才回過神來。

少女的眼睛一下清澈了,不再波濤洶湧,回歸了平靜,如同鏡麵一樣。少女的身體軟了,眼神也飄忽迷離,暈了過去。方梓墨也感覺到一股疲憊感湧上身體,他也順著樹滑落了下去,背靠大樹,癱坐在地上,昏睡的少女則依偎在他懷裏。

雨沒有要停的意思,依舊下個不停,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刷幹淨了久積的塵土,刷去了汙濁的血漬……

“阿墨…”

“誰,誰在叫我”

“阿墨!”

“啊!”方梓墨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一個小男孩站在花叢中。

“韻,快來玩啊,韻……”

小男孩回過頭去,方梓墨看清了他的臉,是那麼的熟悉又說不上來,花海中,另一個小女孩朝著男孩跑去,兩人手拉著手,在花海中肆意的玩耍,嬉鬧。

方梓墨看著眼前的一幕,陌生又熟悉,說不清為什麼,在他思考的同時天空烏雲密布,開始下起了冰雹,但兩個孩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還是在玩耍,方梓墨想要去送他們回家,但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接近他們,和他們的距離都沒有改變過,冰雹越來越大,已經和拳頭一樣了。方梓墨急了,慌忙朝兩個孩子跑去,但始終都接近不了一點。

方梓墨喊著:“危險,快點回家!”

兩個孩子卻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在嬉鬧,花海的花都被砸碎了,花瓣散落的到處都是,天空中又下起了雪花,伴著狂風。

暴風雪越來越大,花海轉眼變成了皚皚白雪。狂風像尖刀一樣,切割著空氣,刮的方梓墨睜不開眼,風雪越來越大,方梓墨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兩個孩子也漸漸淹沒在這暴雪之中……

這就是你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嗎?是什麼味道的呢……

方梓墨向前艱難的走著,風雪逐漸變小,他衝了出去,一腳踩下,瞬間,周圍的風雪,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方梓墨好像走在隧道裏,前麵有光。方梓墨緩步走了出去,在習慣了黑暗的環境,出來時的光造成了他的短暫性失明,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有很多和他一樣的人,方梓墨看不清他們的臉。

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泛黃的天空,半麵夕陽掛在天邊,足下是淺淺的水麵,沒有站腳的地方,一切建築都修築在水上。周圍的人朝著前麵的牌樓走去,方梓墨也向前走,腳在淺水裏,卻感覺不到一點涼爽。

“鬼門關…怎麼感覺有點熟悉的樣子,不認識啊。”方梓墨隨著人緩緩走了過去,迎麵著的,是一座橋,很長,遠處還有一個很大的平台,有很多人在那裏張望。

方梓墨被人群擠著,過了橋,中間還不時有人落下了橋,人太多了,方梓墨想要趕緊過去,但周圍的人沒有絲毫要讓的意思。方梓墨喊話也沒人注意他,氣氛很詭異,方梓墨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

在漫長的擁擠中,方梓墨終於下了橋。看見台子上有很多人觀望,他也不想去擠,看著有人繼續往前走,他也跟了上去。此時,一個古時書生模樣的人攔住了他:“阿墨,不去看看了嗎?”

方梓墨回過頭,疑惑的問:“看什麼啊?”

書生搖了搖頭,讓他繼續往前走,方梓墨想要回去,但腿卻沒有辦法後退一步,隻能往前走:“內個,請問一下,這是哪裏啊?”

書生沒有理他,指了指遠處的夕陽,示意他往那邊走,方梓墨見他不說話,也沒辦法,隻能往前走。

平靜的水麵,一望無際,倒映著天空一時間分不清是走在水上還是走在空中。方梓墨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他彎腰去撿,是一塊玉佩,紋理清晰,白的通透,方梓墨又將它放了回去,再抬起頭,周圍已經變了樣。

零零星星有了人,周圍也莫名多出了很多的物件,遠處的一口大鼎更是引人注目,各式各樣的尊,簋,簠,爵,登,鉶,豆。地上由原來的平整的卵石變成了數不清的玉器。方梓墨向前走去,離夕陽越來越近,夕陽的光也越來越弱,血色猙獰。

方梓墨感覺到了一股吸力,是從夕陽發出來的,將他往內部拽去,周圍的人都停下了腳步,漸漸被夕陽光吞噬,化為了光粒子。方梓墨開始恐懼了,向後退去,吸引力卻越來越大。

吸引力刹那間減小了,眼前出現了裂縫,是空間的裂縫,裂口越來越大,包裹了方梓墨,夕陽下,再沒他的身影…

在一陣強光中,方梓墨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自己躺在了水麵上,天空是暗黃色和黑色交融的,在這濁雲中,太陽都顯得昏暗,周圍都是從水下突出的岩石,上麵有著金色的脈絡,像活的一樣。

“你也太不注意了吧,我就睡了一會,你都要投胎啦…”

方梓墨環視周圍,沒有看到人 但卻可以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誰?”

“你管我,反正你死不了就行,趕快回去吧,懷中還抱著美人呢,別讓人家淋壞了。”

刺眼的光再次籠罩了周圍。

……

雨已經停了,四周安靜的可怕,樹上的血跡都被清理幹淨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周圍的死屍卻證明,之前的不是夢。

“啊!”方梓墨醒了過來,嘴唇白的嚇人。他下意識的四周轉頭,雨已經停了,但天還沒有亮,方梓墨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低下頭,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的女孩,又不好意思的抬起了頭,他又低下了頭,打量起這位趴在他身上的女孩,沒有穿鞋,下半身幾乎是光的,皮膚很白,但又布滿了傷口,方梓墨知道,要趕快帶她去治療,他抱著她,站起身,意外的發現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愈合,隻剩下了四肢上的傷口。

方梓墨抱著女孩緩緩走出了樹林,柏油路上的樹葉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方梓墨抱著女孩,向市裏走去。一輛紅色的跑車迎麵駛來,車上坐著兩個人,方梓墨招了招手,跑車沒有停,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沒看清臉,但有一頭紅黑漸變的長發和一頭藍黑漸變的短發,沒紮,隨著風飄逸。

“有錢了不起嘛!!!”方梓墨生氣的揮著手,車上的兩人給他豎起了中指。

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經基本燒毀,方梓墨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套上,抱著她走向了路邊的公用電話亭:“喂,老秦啊…在郊外的電話亭,南邊那個…來接我一下唄,這還有個傷員…”掛了電話,方梓墨抬起頭,疼的他又低了下去,看樣子脖子也扭了,都什麼事啊…

……

一輛黑車停在了電話亭旁,一個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還舍得給我打電話啊。”